第32章

“香引？什么香引？”

燕青皱眉：“你是香师我是香师？”

“可我从未听过什么香引啊，我只知有一种酵香的制法，需要香引，可这香为药香，哪有什么香引？”

江慈大惑不解。

“灵药需药引，这秘香当然也有香引，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燕青不以为然，转而看向江慈下令，“没有香引，这方子便是废纸一张，你既做得出香方，应当也能找出香引。”

燕青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看来这四时好之所以为秘香，且失传许久，其中的用料配比不足为奇，这味神秘的香引，才是关窍所在。

可他的命令却让江慈眼前一黑，为了这破方，首考五日的时间本是富富有余，已然耽搁了两日多，现下距首考就剩下两天了，哪还有空做？

但瞧燕青那毋庸置疑的样子，是断然不允许她拒绝了，只能把心一横，折中试问：“可以等年后吗？还有两日便是首考，四日后除夕，这几天的功夫，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找出什么香引啊......”

“衍翠宫的破事你如此上心作甚，区区三等学徒，有什么好挣，先把本官的事周全了，四日太久了，给你三天。”

燕青自是不由分说。

“大人，要不您还是杀了我吧。”

江慈往地上“扑通”

一跪，绝望地就快哭了。

“......”

燕青脸色怏然不悦：“你再废话，三天都没了。”

得，江慈算看透了，同他讨价还价，和与虎谋皮没什么区别，这香方都做了，和摆脱燕青只差一个香引，现在放弃，实在是亏惨了。

“知道了......”

看江慈闷闷跪在那不说话，燕青才发现那双眸子是自己看不透的，竟一点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你怀里抱的什么？”

燕青瞥了一眼她怀中用桑皮纸包的稀罕物，莫名问道。

江慈低头看了一眼，将其呈上前：“衍翠宫的点心，可香了，大人吃吗？”

燕青莫名怔了下，嫌弃的挪开目光：“衍翠宫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你且自留吧。”

“哦......”

江慈不屑地撇了下嘴，撑着膝从地上站起来，将小腿上的雪扑打掉，欠身不高兴：“小女告退。”

江慈刚转了身，却听燕青在身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最多四日。”

江慈眼前一亮，像是得到什么颇大的恩惠一般，这才笑开：“多谢大人。”

燕青没说话，江慈却借机返回来，没头没脑地问：“大人，我能跟您打听点事吗？”

“说。”

“陛下喜欢什么？有什么喜好？近来身体可好？胃口怎么样？”

“江慈......”

燕青语塞半晌，那眉心都快拧成一个八字了，“本官有一种感觉......”

“嗯？什么？”

“感觉你在变着法儿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