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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了了这桩最紧要的事,江慈终于有空静下心来筹备首考了,距考核还剩下不足三日,看来得要抓紧才行。
次日,江慈就早早跑到衍翠宫,见到灵草时,她刚好抱着脏衣出来。
“诶你......你是侍香局的江姑娘对吧?我不是说......”
灵草有些莫名地看着江慈。
“嘘!”
江慈边示意她小声些,边朝她招手,“灵草,你过来。”
灵草也听话,把脏衣搁置在边上,走到江慈跟前小声问:“我不是说等我消息吗?贵人这会儿还睡着,也不知醒了愿不愿见你。”
“我不是来见贵人的,我找你。”
江慈解释道。
“啊?找我?”
灵草意外。
“嗯,昨日贵人的需求,我已经知晓了,回去拟了个香方,只不过还有许多,要结合贵人的喜好,你是贵人的近侍,想来贵人的事,问你也是一样的。”
江慈说得认真,灵草也跟着点头觉得在理,只是她没想到,昨日宜贵人信口说得气话,她竟真的要做。
灵草探了下四周,将她拉至无人处,讶然询问:“你还真打算给贵人制什么能复宠的香啊?我可要提醒姑娘一句......”
灵草压低声音,谨慎道:“在这内宫用媚香,是要问罪的!”
“姑娘别多心,我好歹也是侍香局的人,不是外面那些歪门邪道的制香师,且这次做的香,是要统一给上面验查过后,才送至各个宫中的,怎会不知媚香为禁?”
“呼——那就好,只要合规矩就行,这样也好,你想问什么只管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就是,只要不是太隐秘的事就好。”
灵草招呼着江慈往偏殿去,“外面冷,姑娘先进来吧。”
衍翠宫内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江慈问得细致,包括宜贵人的好恶,习惯,甚至连身体状况都记的十分详尽。
从衍翠宫出来时,灵草特地把她送出门外,还包了点心塞给她:“之前还想着贵人脾气倔强,该如何说服她,现在非但免了麻烦,姑娘还这般上心,这点心意,当是我替贵人谢过姑娘的,咱们衍翠宫不比其它主子那应有尽有,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这些吃食了,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怎么会呢,路滑,快进去吧。”
江慈还礼道。
回侍香局的路上,江慈正琢磨着该怎样结合宜贵人的实际情况,制出一款可以让她重获圣心的香来,一时凝神,也没瞧见在前面挡了自己去路的人是谁,就这么下意识地埋头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直到那人拎着她的后襟把她扯回来,江慈才见竟是燕青。
“大人恕罪!
我......我没看见是大人。”
江慈赶紧行礼。
“是没看见,还是不想看见?”
燕青咄咄逼人。
“小女不敢。”
跟在燕青身边的红影赶紧咳了两声,像是在提醒什么,而后将暖手炉塞给江慈称:“放心,不是来为难你的,大人找你有事。”
跟着燕青与红影到了就近的暖亭,见四下扫雪的宫人都被驱走了,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江慈也隐约猜到,是《四时好》的事。
“香方不对。”
燕青开门见山,直言道。
“怎么可能?”
江慈满目质疑,她既能做出来,就一定不会出错,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也不算不对。”
燕青又改了口,“本官找人问过,你这方子的确是四时好的香方,只是少了一味香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