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绍元的话，发财和盛耀猛地看向项楚西，似乎是在无声询问绍元说的是真的吗。

项楚西没有看向他们，反而盯着绍元嘴里露出一声轻笑：“就算我承受不住永生，意识磨灭消散我也会先杀了你。”

听到项楚西的话，盛耀两个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绍元说的是真的，项楚西也是知情的。

绍元怅然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回想：“当初我发现这个永生的法子时并不确定有什么弊端，还好你出现了，做了我最好的试验者。”

“或许我还得谢谢你，不然这个永生的弊端就反噬在我身上了。”

绍元似乎是在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贸然用这个永生的办法。

严格意义上来说，项楚西的永生并不算得上是真正的永生。

绍元此种办法虽然可以让项楚西长久地存在于世间，可却只是躯体的长存，项楚西的意识会随着时间的推进渐渐迷失，直至最后被磨灭，消散。

到那时就只有这副身体不死不灭，空有躯壳。

“当年项楚河是最好的延寿人选，可惜啊，他性格太烈了，就算自废灵骨也不想成为我增加寿元的养料。”

绍元想起项楚河，惋惜地叹了一声。

“绍元，你违逆天道，丧尽天良，修炼邪术，视人命如草芥，早就被天道所不容，若非你偷他人寿命，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项楚西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淡漠地诉说着绍元的恶。

“但我活下来了，不是吗？”

绍元得意开口：“天道想无形之中磨灭我的生命，但我不认天道，我就是要永远地活着！”

他折腾了几千年，为的就是永生，他永远不会放弃。

项楚西眼中满是嘲讽，看着执着追求永生的绍元，觉得他很悲哀。

看项楚西没有说话，绍元眼神意味不明：“当年除了项楚河你是我延寿的备选，不得不说你们兄弟俩的修炼速度和天赋真的世所罕见，项楚河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当时就已经少有对手，如果能继续修炼下去前途不可限量。”

也就是因为这个，绍元才会盯上项楚河，一旦他炼化吞噬了项楚河，那他就能得到项楚河所有的天赋和寿命，只项楚河一个人就可以让他安稳地度过几百年不用再去担心天道的惩罚。

可谁知道项楚河的性子那么倔，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项楚西冷冷地看着他，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显地对一个人表达出恨意。

明明以项楚河独一无二的天赋早晚会站在顶峰，可这一切都被绍元毁了。

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最后落得个英年早逝，尸骨无存的下场。

就连魂魄都彻底消散了。

“项楚河的灵骨被他自己废了以后，他对于我来说就没用了，我的目标变成你以后，他竟然为了保护当时只有十六岁的你以自己为祭也要封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