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一回地，心里惦记的那点事儿彻底被姐姐的节奏打乱，她开始迫不及待地张嘴，像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啊……”

路星凝：“宝贝吃慢点，吃完再来！”

她用拇指指腹帮她擦掉遗漏在嘴角的米粒，为了不浪费食物还特意舔到自己嘴里，然后挖好新的半勺喂她，像照顾小朋友那样，不厌其烦地等待着，包容着。

两人慢悠悠地吃完晚饭，路星凝哄着她喝完退烧药，天空也全然进入暮色，她抱她去落地窗前看夜景，用上次岑小度那里拿来的塑料管和创意纸教乔羽昕折星星。

她们折了各种各样的小星星，红的黄的绿的蓝的，不同颜色，不同种类，乔羽昕想将自己藏在床角的玻璃瓶取出来，去装小星星，但是她现在没力气走路，没力气攀爬。

路星凝哄着她，说等宝贝身体好点的时候再去。

乔羽昕不依，可怜兮兮地说纸鹤、爱心、还有小船都想姐姐了，要取出来跟路星凝见面。

路星凝又无奈，又好笑，只能灰溜溜地钻床底给人取瓶子。

她脑袋大，身子没乔羽昕那么灵活，上次抱她出来的时候，就钻不进去，这次还是钻不进去，但好在这次时间不紧，她可以慢慢研究。

乔羽昕小小一只坐在轮椅上指挥：“姐姐你缩一下呀，笨死了！”

路星凝怎么缩脑袋还是大，她挤不进去。

乔羽昕急得不行，一个劲儿地在那“哇啦哇啦”

。

路星凝被吵得烦了，也开始跟她怼：“人家就是脑袋大嘛，哪像你，小呆瓜！”

“你才小呆瓜，连床底都钻不进去，笨死了！”

路星凝气得吐舌头做鬼脸，逗得乔羽昕咯咯笑，一边笑一边闹：“大笨蛋，姐姐大笨蛋！”

“小呆瓜小呆瓜！

乔羽昕小呆瓜！”

……

两个傻子开始在床头比谁声音大，路星凝后面比不过，直接将人从椅子上捞起来，压在床上挠痒痒：“谁是大笨蛋，谁是大笨蛋？”

乔羽昕笑得接不上话，断断续续地说：“姐姐是……大笨蛋！”

她说一句路星凝就挠一下，高烧完身上本没多少力气，没两下就被弄得软软的，还又菜又爱玩儿，缓一会儿，身上有点力气就开始喊人家“大笨蛋”

。

路星凝气死了，两只手将对方双手锁起来，压低脑袋在她脸颊上咬：“谁是大笨蛋？”

乔羽昕一开始还逞能，到后面实在软得出不来声，路星凝伺机要挟她：“说，羽昕是小呆瓜！”

乔羽昕不说，她就又咬她一下：“说不说？”

乔羽昕还想坚持，见路星凝嘴巴贴过来，吓得闭上眼，夹紧脖子和双腿，最后终于妥协地喊：“羽昕是小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