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语气，好像是有事要做？”

顾以寒问。

阮停舟：“之前答应好了馆长，回来了要去报个道，不过没事，等到周一再去也行。”

“不耽误你事吗？”

“没关系。”

阮停舟笑着摇摇头，脸上没有勉强的表情，“我也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不勉强就好。”

顾以寒报以微笑。

吃完东西，夜也已经深了，傍晚的时候两个人胡闹了一通，这会儿正好都累了。

阮停舟先洗了个澡，爬上床，顾以寒在收拾餐桌上的餐具。

等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就看见倚在床头，借着阅读灯玩手机的人。

不远不近地看过去，真觉得岁月静好，少年的眉目都带着温和色泽，十分诱人心动。

这种朦胧暧昧的灯光，让人能看清光影在面庞上的走向，却看不清晰五官的轮廓，恍然隔世的感觉。

对于别的人来说，这可能是一个比喻，但对于顾以寒来说，这是真实发生过得事儿。

所以心里的悲凉和庆幸都格外真切。

或许是他太久没有动作，让阮停舟也有点感受到不对劲了，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顾哥？怎么了？”

顾以寒扯了扯唇角，掩饰下眼中痛苦，走过去，将人拥在怀里。

“宝贝……”

阮停舟一脸茫然，不知道他是想到什么了，只知道现在的顾以寒很不对劲，便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抱着他，小声问：“顾哥，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顾以寒沉默了很久，才埋在他颈边，深深地呼吸了两下，嗅闻着他熟悉的气息，才缓缓安静下来。

“宝贝，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顾以寒思索很久，才终于说出了口。

这件事藏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一个心病，每次看见阮停舟毫无保留地信任他的时候，他都会有隐隐的心痛。

阮停舟呆呆地看着他：“……怎么了？”

顾以寒脸色不大好看，握紧他的手，深呼吸了一下，而后说：“宝贝，算我求你，等我说完这件事，无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阮停舟一下子慌了，手足无措地保证：“好，好，我答应你，绝对不离开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顾以寒低头，额头抵在他手背上，低声说：“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梦，其实，并不完全是假的。”

阮停舟有些发愣，“你是说之前那个，梦到我……死掉的梦吗？”

“嗯。”

“可是，如果不是假的，那……”

阮停舟说着说着，也觉得有点迷糊了。

顾以寒攥着他的手越握越紧，压抑着巨大的痛苦，说：“是真的发生过的事。”

“怎么可能……我，我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