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两个人轻手轻脚，没有打扰其他人。

路过三楼露台的时候，瞥见了张寒清坐在沙发上，好像在喝饮料。

阮停舟和顾以寒走过去的时候，没有看见坐在另一侧的季夜，以为张寒清只是一个人坐在那。

季夜倒是看见了深夜回来的两个人，还特地指给张寒清看。

张寒清回头，恰巧看见两个人转过了走廊的角落，牵着的手上，还有反射着光亮的玻璃珠手串，看上去格外温馨亲密。

张寒清脸上情绪变换了一下，只是落寞地笑着，没说什么。

“怎么了？”

季夜看着他的脸色。

张寒清摇头，轻叹：“我知道了，我是没可能的。”

季夜听了他这番话，也没说什么，只是又递给他一杯饮料。

“谢了。”

张寒清故作轻松。

“那你打算怎么办？”

季夜问。

张寒清摇头：“不知道。”

季夜笑了：“看你这纠结样，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喜欢人吧？”

张寒清一下子红了脸，瞪他：“胡说什么，怎、怎么可能！”

季夜挑眉：“那你是第一次喜欢男生？”

张寒清不说话了，算是默认。

季夜笑起来：“还真是纯情呢。”

“你懂个屁！”

张寒清瞪他，上下扫视他，切了一声：“你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想必玩弄过的人很多，但没人真心爱你吧？”

季夜丝毫不生气，反而挑眉笑着，凑近了些：“怎么，心疼我没人爱啊？”

“谁、谁心疼你了？自恋狂！”

张寒清吼他，下意识扭头躲开，却红着脸结巴了：“你、你玩弄感情，花花公子一个，没人爱你了也是、是活该！

我才不心疼你！”

季夜趁虚而入，撑在他上方，低头俯视他：“我没人爱，好可怜的，你要不要来爱我？”

张寒清看着面前英俊深邃的脸，一时之间脑袋空白了，呼吸也停滞片刻。

季夜轻笑着放开他，“逗你的。”

张寒清脸色微红，愠怒地瞪着他，“再开这种玩笑，把你嘴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