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

谢宸凑到柳晟的跟前问道。

“没有。”

柳晟继续目视前方，语气依旧冷冷的，就像在例行公事：“刺客抓到了吗？查到是谁做的没？”

谢宸目光暗了暗，说：“都杀了。”

接着又站起来，朝着柳晟微笑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柳晟立马恢复在来的路上时的兴高采烈，眼睛亮晶晶的：“去哪？”

谢宸拉起他：“去了就知道了。”

马车驶出辰王府，路过江南楼的时候，柳晟掀开窗帘子往江南楼看，经上次的乌龙事件后，江南楼好像比原来更火爆了，柳晟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照这个势头下去，不出半年就能补齐上次柳家一半的捐款。

穿过两个街道，马车被拦住，马车外传来声音：“哪家的车架，出城请出示令牌。”

出城？柳晟出门的时候没想着要出城，没带令牌，只见谢宸一言未发的从袖口拿出一块玉佩伸出门帘示意，随即就听到那人放行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出城。”

柳晟忽然有些怅然道。

记忆里，柳晟从江南到京城之后，因为身体孱弱见不得风，鲜少出门，这两年身体好些才偶然出门去太子府，只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除去那天在城门口接柳永安，这样算来，这也是柳晟第一次出远门。

郊外私宅

“嗯，你以前身体不好。”

谢宸道：“但现在好多了，我也很开心。”

柳晟看着谢宸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说：“我们以前好像没打过交道？”

“嗯，没有，但这并不能阻止我了解你。”

谢宸很理直气壮并且还有些得意的说。

“确实。”

柳晟也点了点头表示很认同，虽然这个时代的查找信息的方式很匮乏，但只要有心想知道，也可以和二十一世纪一样的轻松，况且自己身体不好这事也没有刻意隐瞒。

马车行到城外小路的时候开始有些轻微颠簸，今天早上柳晟起了个大早，现在被马车晃得有些昏昏欲睡，马车内熏炉里散发出阵阵清香，不只是茉莉，似乎还参杂了一些别的香料，柳晟闻着这香打了个哈欠，眼睛半闭着，头也开始一点一点的。

“想睡觉？”

谢宸看着眼皮在打架的柳晟，整个人有些垮的倚靠在软垫里，像是要睡着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