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

说话的声音透露出一股艰涩：“是……是真的吗？”

陆笙耳边传来嗡鸣声，他看见眼前的南璃渐渐抬起头来，朝自己露出的疑惑的神情。

这一瞬间里，陆笙仿佛失智，又或许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真的变得不清醒般。

突然间问她：“所以……裴轩宜说的话，是真的吗？”

“你对我真的……从来没有过感情，你和我的一切……都只是你，假装出来的吗？”

陆笙低下头，目光带着渴求，仿佛真的期盼在这时候，能得到南璃在第三人面前的承认和认可般。

可是结局，往往并不能让人如意。

南璃听后，逐渐拧紧了眉心。

然后在陆笙有些朦胧和恍惚的目光中，注视着他，过了一会儿，看着他的眼睛。

手依然被他牵着，一字一顿地回答。

“是。”

“我和你的婚约，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假戏而已。

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感情？你是喝多了吗？”

“陆笙，你可别忘记了，我们一开始，就是互相间很讨厌彼此的人啊。”

“难道你忘记了，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沈尧吗？他是我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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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脑子里一片眩晕。

洗手间里，龙头的水一直冲着。

陆笙对水洗了好久的脸，这才感觉清醒了一点。

他对着镜子，照出此刻自己略显狼狈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紧接着，陆笙从眼前的镜子里，看到南璃此刻站到门前的身影。

“不好意思……”

陆笙垂眸，低下头去，刚才对着脸冲过的水，此刻有几滴顺着睫毛和脸颊，滑落在洗手池上。

再加上此刻他眼眶有些红，看起来像在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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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不小心喝多了。”

“喝多了？”

南里双手抱胸，听后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

“你可是差点害死我了，陆笙。”

“抱歉……不应该在裴轩宜面前说这些。”

陆笙看向她。

南璃放下手臂，准备转身走人：“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