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静寂过后，卢修斯的脸变得比平常更加苍白，表情复杂，夹杂着悔恨和哀痛。

他明白了。

可能被掩盖了的事实，马尔福的处境，可能有的可怕的未来。

而最让他不能原谅自己无法容忍的，无疑是马尔福可能会有的艰难处境。

因为那是他的错。

追随黑魔王，造成今天的处境。

更因为，当初他不仅是为了马尔福的利益而追随，而有一定原因是被黑魔王当初的气势所迷惑。

这是他带给马尔福的耻辱。

“你确定……你看到的那个人……是救世主？”

卢修斯艰难地开口，语气一改往日地艰涩。

“那个男孩，和我差不多大，头上有闪电状的疤，和波特家传统一样的杂乱黑发，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在魔力爆发。”

详细的描述，条条扣紧卢修斯的心。

他无从逃避的，可怕的现实。

卢修斯的嘴张开又闭上，德拉科从没见他如此寥落过。

他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

即使黑魔王回来后回复了理智，卢修斯在那个人失踪的这些年的开脱和撇清行为也足以招来灾难。

这是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马尔福先生，您认为，黑魔王值得您追随吗？他有征服巫师界的力量吗？”

直视卢修斯的眼睛，德拉科尖锐地问道。

无论是因为现任家主的地位还是为了赎罪，卢修斯·马尔福都必须保持绝对的理智，尽一切努力延续马尔福的荣光。

“！”

卢修斯猛的抬头看向德拉科，神色间难掩的惊诧一瞬间甚至超越了之前的沉重。

他久久地注视德拉科，神色间的惊诧渐渐消去，坚定一丝丝浮上他的脸。

最终，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希望黑魔王值得马尔福追随。”

卢修斯的语调恢复了一贯的优雅谨慎又透露出难得的沉稳，马尔福式表情再度浮现。

“马尔福的荣光不容侮辱……最重要的，是延续！”

仿佛坚定信念般，卢修斯念出马尔福至高的宗旨，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坚决的破釜沉舟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