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凉栎，怎么不说话？”

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梦里的虞凉栎面容没有那么清晰，在虞惊郁直视他的那一秒，微微模糊了一下。

虞凉栎说：“小郁，惊郁，二哥想和你”

“好啊。”

他听到自己欣然回答。

然后他就被这个梦吓醒了，太恐怖了。

虞惊郁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回想梦里的细节，他觉得自己好像魅惑了二哥一样，纵使二哥说了一句要吓死他，但是他不记得了的一句话。

笃笃——

“谁？”

虞惊郁问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这里除了他就是庄云疏了。

门外的人说，“有人找你。”

是庄云疏的声音。

“听话”

虞惊郁从床上蹦下去，披了件外套就开门了，一出去，虞凉栎已经坐在外面等待他了，他扫了几眼，总觉得今天的虞凉栎格外不一样，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惊郁，我来接你回去一趟，大哥应该也在家里等你了。”

虞凉栎说完就站起来了。

虞惊郁想要探究到底，今天的虞凉栎到底哪里变了，但是苦于刚刚做的噩梦，他只好看了一眼时间，说：“等我一会，先洗个脸刷个牙。”

等虞惊郁出来的时候，庄云疏点的早餐外卖也到了，是生煎包和豆浆，闻着很香，不过虞惊郁觑了一眼就和虞凉栎离开了。

庄云疏看了看被关上的门，心里有了点绘画的灵感，但是又抓不住这个灵感，只能呆呆吃完早餐之后完成最近开的一幅画。

画到一半，总觉得哪里都很怪异，他今天好像不会画画了，这是最近才有的感觉。

·

“小郁，最近还会做噩梦吗？”

虞凉栎亲自开车来的，他调成自动挡，想给脑子多一块和虞惊郁聊天的地方。

虞惊郁不想回答，于是只是吹了个口哨，撩了撩自己的金色长发，最后又看看自己的手指甲。

反正就是不看虞凉栎的方向，也不说话。

虞凉栎趁着红灯的罅隙看了一眼虞惊郁的脸，不由又一次被自己弟弟的容貌震惊，分明比女人长得精致，但是丝毫不女气，很难在虞惊郁身上看到女气和矫揉造作之感。

虞惊郁察觉到虞凉栎的视线，更加恼火了，这个二哥每次都是这样，如果自己不回复他，他就老是打量自己，还是他讨厌的那种打量。

上一次惩罚这样看自己的人，还是那个叫什么灯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