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觉得这个小小的二层楼恐怕是要盛不下这么多人了。

一个周一的下午，阳光正好，苏曼图个清净，跑去图书馆看书，却接到了lise的电话，让她马上、立刻去经济学院。

莱顿大学和很多欧洲的大学一样，各个院系都分散在城市的不同角落，从一个学院去另一个学院往往要走上一阵子。

好在他们两个学院之间距离不远，苏曼也不觉得她有什么必要立刻、马上去经济学院，便晒着太阳踩着雪，悠闲地闲庭信步。

来到经济学院，lise一把就把她拉到公告栏前，指着一张新张贴的讲座公告说：“你看，是不是你前夫。

天啊，没想到你前夫这么帅。”

苏曼顺着lise的指尖看去，确实看到了穆西山的照片。

看苏曼拧着眉盯着看的样子，lise确定了自己没认错人名，笑道：“他周五受邀来经济学院讲座，你一定得来，千载难逢的机会。”

苏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穆西山的照片。

已经是两年前的老照片了，还是苏曼出版社的同事拍的。

那时和他们出版社有些关系的杂志想采访穆西山，接洽了几次都因为时间没对上而失败，后来求到苏曼头上，想请她帮帮忙，看能不能占用穆总半小时的时间，只要穆总方便，任何时间都可以。

苏曼从不帮穆西山揽这些事儿，她也尽量不参与穆西山的工作。

可这次，架不住她老板、杂志社的老板对她轮番轰炸，还是在入睡前问了穆西山有没有半小时时间能给他们做个采访。

当时穆西山只说了句“听穆太太的”

，就算答应了下来。

采访当日苏曼和几个同事也去了，她看着穆西山笑容和煦地回答着记者的问题，觉得自己和这样的人竟然日夜相对，简直不真实。

采访结束后，同去的同事就把这张照片给了苏曼，说拍了很多张，觉得这张特别好。

照片里，穆总摊着手侃侃而谈，眼神却看向了相机左边一些的位置，眼角带笑，神态温柔。

同事说，那时候穆总在看你。

后来苏曼把这张照片拿给了穆西山，穆西山说以后有纸媒采访，他都用这张照片了。

“苏曼，苏曼？”

lise见苏曼一直不说话，忍不住推了推她。

苏曼回过神，问lise：“你怎么跑经济学院来了？”

“我收拾了几件旧衣服，卖给这儿的一个学生了，今天过来交易。”

lise得意地说，“回点血。”

“你忙完了吗？要一起回去吗？”

“嗯，走吧。”

lise点点头，拉着苏曼就走，走了几步才回过神，“苏曼！

你别扯开话题！

你到底去不去！”

苏曼抿抿嘴：“我不知道……让我想想。”

“想想想，你就是想太多。”

苏曼朝她笑笑，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