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梯的空隙，张素视线不免对大厅里那些人有了丝好奇。

刚才在明镜湖外围，她和魏知行可是等了一个大早上，都没撞见半个人影。

而这大厅里的人，都是从哪冒出来的？看他们中，还有人带着行李，这难道不是从外面来的幸存者吗？还有，这海浪集团，除了造出那些可怕的半兽体，无端招聘这些幸存者又是用来干嘛？难道说，半兽体还需要人工搬运啊？想到这里，张素突然觉得这个想法还挺搞笑。

看着大厅里那些面黄肌瘦的幸存者们，一看都是饿了很多天的，不吃个好几顿，养个好些天，哪有什么力气给方蓓花当搬运工？随着她想到自己都觉得好笑，等待的工作电梯终于到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张素正被身后的人挤着朝前走，和魏知行尽量保持着伸手就能触碰的距离。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她好似想到了什么。

没错，就是云和基地外，那张扭曲到让她作呕，红色眸子像极了野兽的脸。

牛宇强！

就算牛宇强再人渣，但他首先还是个人类。

人类，根本不可能在成年后，还长成那样的畸形。

除非，他也用了和当初的玄鸦组，和莲花区傀儡一样的基因改变药剂。

张素脸色越来越白。

白到魏知行不注意到，她毫无血色都不行了。

忍不住凑近低声问道，“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张素摆摆手，示意还在电梯里，现在说不清楚。

魏知行却焦急弄懂自家媳妇的情绪。

看到电梯门在其中第七层打开，他也不管不顾的拉着张素下电梯。

反正他们也不熟这里面楼层的分布，随便去哪层，总是要下的，干脆随便跟着下电梯算了。

还能问问张素到底怎么了。

“借过！

麻烦让让。”

好在他们身上穿的，是检修部的工作服。

有这样一身皮套着，好像去到哪一层，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挤下电梯后，魏知行抓着张素的手不肯放，眼神的焦急，让张素四下观望了一圈，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素素，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张素小声回答，“你看到大厅里那些趴在地上，填表格的人了吗？”

“嗯，看到了，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