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白筱筱眯着眼睛，危险一闪而逝。

“我说，你母亲被你亲手杀死，你的心，痛吗？”

那道近乎于飘渺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所说的每一句话，却是在白筱筱心底掀起了阵阵涟漪。

她抬手的指向那纷纷扬扬飘着飞灰的位置：“你说，她，是我妈妈？”

“是啊，那就是你妈妈……”

“呵。”

嗤笑一声，白筱筱邪肆一笑道：“你说是就是啊？我还说我是你奶奶呢，来，乖孙子，叫奶奶。”

？？？？

躲在暗处的某人，眼角抽了抽。

看着那恣意张扬的身影，唇角不自觉的弯起：“筱筱，身上长这么多刺，可不乖啊！”

低喃的声音，随风消散。

最后淹没在空间里。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躲在暗处的，叫……”

白筱筱拢了下秀发，眉眼微挑，惬意道：“缩头乌龟？”

“长了一副可爱的脸，说的话怎么这么刺耳呢……”

“是吗？”

白筱筱忽的从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那人的身后，手搭在她身上，嘴角微微勾起浅笑道：“我以为缩头乌龟是个男人，结果是个妹纸啊。”

身前的人背影一僵，垂直到肩的秀发随风飘扬着，良久她苦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快找到我呢，筱筱。”

熟悉的口吻，却是沙哑到陌生的声音。

白筱筱眼眸瞬间瞪大。

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手缓缓放下，她踉跄着后腿了两步：“季洋？你是季洋？”

“是我啊。”

季洋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双眼不带有一丝感情，平静如水。

但当白筱筱看到那张满是坑坑洼洼的脸时，唇角微微动了动。

“很惊讶？”

季洋挑眉，嗤讽的笑着：“我这样是谁害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怎么样，亲手杀了自己母亲，心痛吗？你看，一报还一报，我做到了……”

带着颤抖的尾音有着兴奋。

白筱筱扯了扯唇角，想说些什么，话却哽喉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