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要走。

“别走。”

林知鼓起勇气才说了两个字，心里就酸得不行，又难受又委屈，林知知道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失约了，可他从来没想过萧止会对自己这么冷淡。

萧止停住了脚，“你，为什么过来？”

萧止对于林知能追踪到这儿的位置并不奇怪，他只是不懂，林知当初不是给过答案了吗？这次又是为什么呢。

“对不起。”

萧止苦笑道：“嗯，其实没事的，不用特地来道歉。”

“下次不要再傻乎乎地站在门口了，如果阿宛他们没发现你的话，你打算站多久？站到天亮吗？惩罚自己当作对我的补偿吗？”

林知难过地摇摇头。

“我没有。”

林知说不出口，他觉得自己没脸，他不敢敲萧止的门。

萧止也不知道他回的是自己的哪一句话，但还是唠叨了起来。

“没有就好，我不需要你惩罚自己，我……不怪你，还有，下次记得敲门。”

萧止笑道：“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知鼻尖酸涩，开不了口，低着头，无力地又轻轻摇了摇头。

他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凑上来，紧紧黏着自己。

他对自己开始变得客气，变得疏离。

林知不想这辈子跟萧止只剩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可他不知道要怎么说，那个人，还喜欢自己吗？

林知再次听见了萧止离去的脚步声。

啪嗒。

萧止顿住了。

他听见林知在哭吗？

转过身去。

林知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

萧止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到林知面前蹲着了。

他看见那双眼睛里灰扑扑的，掉出来的泪花也都是苦的。

“我错了，你别哭好不好。”

萧止刚想伸手去擦，可……

萧止最终只是把手放在林知的下巴下接着。

林知有些懵，“你干嘛！”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别哭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林知抓着萧止的手，擦掉脸上的眼泪鼻涕，终于开口道：“你不怪我，为什么没有像以前一样，你还赶我走，我知道，是我不好，我让你等我，可我没去，我不是故意的啊！”

林知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本来还是悄无声息哭的，这下也哭出声来了。

林知不想哭的，可是他忍不住，这么久以来的寂寞跟思念，萧止这王八蛋根本就不懂！

离开了他，林知又仿佛过上了之前的日子，有委屈，有白眼，有偏见，再也没人会无底线地护着自己，再也不会，有人像萧止这样疼爱自己。

林知哭的萧止的心也碎了一地，心疼地抱着林知，直到听见林知的话后，忐忑不安的心才终于落地，才敢触碰他，“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怕你不高兴，是我的错，都怪我自以为是……知知，我好想你，我是真的很爱你，可我，我再也受不了被你拒绝了。”

萧止心里最阴暗的时刻不是从小杀人如麻，不是受训吃苦，而是那沉默、绝望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