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点了点林知脸上的酒窝，“好可爱。”

抓着萧止胡作非为的手后，目光瞬间瞟到了阿夜伤心又羡慕的目光。

瞪了一眼萧止，警告他。

“阿夜，放心吧，阿宛绝不会有事的。”

阿夜毕竟还是年轻，在丧尸爆发之际也就刚高考完，现在也才不到二十，红着眼，哽噎道：“当时，那颗子弹是冲我来的，都是我没用，如果我能……”

此时的阿夜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了。

萧止看着伤心欲绝的阿夜，如果，知知也像阿夜这般深爱着对方的话，那，自己之前，知知也是这么伤心吗？

还是，只是像现在这样抱着救阿宛的心呢。

别看萧止平时打打闹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其实，他压根就猜不透林知的心，同样，也胆怯。

“你林哥说了没事就绝对会没事的。”

萧止的话，也让情绪失控的阿夜稍微冷静了点。

阿夜也算明白了一点，这世上从来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当自己也深陷泥潭时，才能略微领悟当事人的痛苦，那时的林知又是怎样的心情呢，仅仅只是一门之隔，却要转身离去，那里面，可是林知最爱的人啊，而当时，林知为了大义，为了与他无关的一切……

阿夜想了想，如果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真的会离去吗？

阿夜想，他始终是个狭隘自私的人，他想他会不顾一切。

在没见到萧止等人时，在阿宛受伤高烧昏迷时，阿夜的心终日悬空，就连呼吸都是沉重的痛，末日之下，其余人的死活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当时阿宛在偶尔清醒时，流着泪，沙哑道：“哥哥，可以帮阿宛保护好江教授吗？”

阿夜知道，阿宛很多时候都将江舟当父亲一样看待。

阿夜难受崩溃，但他不能，他不能将脆弱的一面展现给阿宛看见。

“好。”

“你好好休息，不要说话。”

阿夜握着滚烫的小手，心都被攥紧，整个胸膛都被这股高温烧得沸腾，烧得疼痛。

阿夜每次外出寻找食物时，都计算了无数次，自己独自一人前往通港医院的可能与路线，只是每次阿夜都算不出自己该如何活着回来，该如何靠自己才能救下阿宛，他痛恨自己的无用。

但其实早在没遇见萧止等人时，阿夜就已经暗自下定决心，最多再等一天，他就要独自前往医院，他不要后悔，更不要遗憾。

眼前的建筑轰然熄灯，看守这儿的人群似乎并没有很慌张。

山下传来大声呼喊的声音。

“喂，快去给大坝的人打电话，怎么又停电了。”

萧止几人已经抹黑下去了。

闷闷的两声枪响。

解决了两人。

萧止将对方的外套扒下，自己穿了一件，还有一件，萧止递在他二人的面前道：“谁穿？”

阿夜毫不犹豫地就拿着穿上了，如果必须有人牺牲，那么这一次只能是自己，抱着这样的心态，即使自己比林知差劲很多，但也够格穿了。

萧止捏了捏林知的手，“乖乖等我出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