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然站在门口，正望着她，眉眼里有着担心心疼。

同时……还有着疑惑。

他在疑惑，她为什么会突然呕吐吧！

林惜歌的心咯噔一跳。

怀孕的事情，她始终隐瞒着，从检查发现到现在，半个字都没有透露过，更没有表现出来过。

该不会这次……慕朝然看出什么了吧！

就这样，两个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

水声还在响。

好一会儿之后，慕朝然走了过来，伸手关掉水龙头，另外一只手搭在了她的后背上。

“惜歌，哪里不舒服？”

他低声问，“去医院检查一下？”

尽管她要离开他，她和他作对，但是他还是最心疼她。

林惜歌垂下眼，摇摇头：“没事。”

“都吐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

“我只是干呕。”

她找着借口，“看见那么多血水，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再想起李芳临死前的模样……我，我突然反胃了。”

慕朝然眉头微微一皱：“怪我。”

林惜歌没听懂他的意思，下意识的侧头看向他。

“应该第一时间捂住你的眼睛，晚了一步，”

他说，“佣人已经在打扫了，很快就会恢复如初了。”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一条人命，就此消逝。

突然，反胃的感觉再次上涌。

林惜歌再次趴在洗手台边缘，弯着腰，捂着心口。

慕朝然见状，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两分钟后，林惜歌才缓了过来，眼角含着泪，脸色涨红。

“还是去医院。”

慕朝然说，“身体要紧，好好做个检查。”

林惜歌立刻摇头：“不去。”

她如此的抵触去医院，让慕朝然本就有疑惑的心思，变得更不理解了。

她为什么不去检查身体？难道，她知道呕吐的原因吗？如果只是闻不惯血腥味，这洗手间里早就没那股味道了。

是不是……她有事瞒着他。

林惜歌根本不敢和慕朝然对视，生怕他犀利的眼眸，一秒看穿她的心虚。

她转过身，往外走去：“我很累，想要休息休息，睡一觉就会好了。”

她只想快点躲起来。

但是，刚刚才吐过，浑身无力，她又急急忙忙的走着，眼前突然一黑，天旋地转。

林惜歌的身子软绵绵的往地上倒去。

“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