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芙是急性子，至少在感情方面是急性子。

她喜欢有一说一，不喜欢当女流氓，吊着男人的事情，她始终做不出。

“周医生。”

秦芙站在厨房门前，靠着，没有往日的散漫。

“我的情况比较复杂，”

秦芙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和顾以安的关系，从两人相识到差点结婚。

捡最重要的节点，告诉了周凤鸣。

她的脚尖在地上轻轻的点，努力控制谈话的节奏。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周凤鸣没有回头。

他手上的活一直没停，开始切肉丝。

肉是半冻的，他时不时收回手指，放在嘴边哈气。

“什么关系都算不上。”

秦芙开始剖白，

“我和你说这些的意思，其实是我不打算有正常的恋爱关系。”

这句话说出口，她仿佛卸掉了几百斤的担子。

“我很自私，也没什么奉献精神。”

“你知道的，两人在一起是需要一定的奉献精神的。

而我，完全没有。”

她说了很多。

说道最后，她觉得自己在周凤鸣面前赤身裸体，什么都不算了。

周凤鸣把刀放在案板上，开始剥蒜。

蒜瓣一颗颗被拨出，摊开。

均匀的放在案板边上。

“别紧张。”

他终于回头，冲着秦芙眨了下眼睛，

“你别有什么压力，我给你做饭不是想得到什么。

我需要律师，我也相信你的业务能力。”

他的声音很放松，感染了秦芙。

“我怕你死了，我就没律师了。”

秦芙看着他的眼睛，周凤鸣回过头去，啪啪几声后，蒜瓣被拍成蒜泥。

起锅烧油，周凤鸣抽了一下鼻子。

“倒霉，蒜辣眼睛了。”

秦芙正要上去给他递纸巾，周凤鸣用背影拦着他。

他往后挪，直到把秦芙彻底挤出狭小的厨房。

“你快出去，我马上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