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看似放空了，其实都聚焦在秦芙周身。

他盯着秦芙的一切，她的头发，眼睛，睫毛，她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能让他直观看见的一切。

甚至，她的呼吸。

他怀疑自己有了特异功能，竟然能看见她的气息。

“秦小姐，是病毒性脑膜炎。”

医生陈述。

一旁，张管家神情严肃起来。

“她为什么会这样？”

张管家不安。

现如今，顾老爷子在家静养，完全不能出门。

小安又遭遇车祸，现在就连秦芙也……

顾家，到底怎么了？

顾以安的目光，滞后了几秒钟，缓缓看向了医生。

他也在等待答案。

“疲劳过度，秦小姐应该是没休息好，给了病毒可乘之机……”

医生咽了一口唾沫，

“这种病毒，大多是肠道病毒引起的，秦小姐最近的饮食是不是不规律？”

顾以安冷眼看向医生，

“她没规律过，每天都是外卖。”

医生释然，

“那就是了。

这种疾病啊，绝大多数都是粪口传播。

外卖太不干净了，”

医生正要长篇大论，被顾以安一个绝杀怼了回去。

他起身，走向秦芙。

自己太自私了，如果不是自己这些天折腾秦芙，她怎么可能生病。

他坐在秦芙床边，就像一尊雕像。

“不过您不用担心，秦小姐这个病发现的及时，病毒入侵大脑的可能性不大……”

医生专业分析起来。

顾以安什么也没听见，只听见了入侵大脑。

“她会变成傻子么？”

顾以安的情绪要崩了。

秦芙是娇俏凌厉的，平时和自己争辩的时候，他的雄辩经常没有施展拳脚的空间。

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孩，变成傻子以后，会是怎么样的可悲。

心痛。

他只觉得很冷，手掌不自觉的压在了秦芙手上，

“放心，就算你的智力不健全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顾以安打心底发誓。

身后，医生扶了扶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