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顾以安洗手出来，用纸巾擦衣服上的污渍。

小奶狗发出哀嚎，挣扎着朝顾以安跑来。

他捏住小狗后脖颈，轻轻提起，搂在怀中查看小狗的状态。

戴着手套的女人，蹲在地上，整理稀粑粑和棉签。

她指了一下顾以安掉在地上的手机，提醒他，“老板，刚才有个电话进来，小狗的爪子搭上去给接了通了。”

顾以安瞥了一眼手机，目光又落在小狗身上。

“检查结果怎么样？”

女人把检测卡给顾以安看，

“犬瘟，细小，冠状都排除了。

应该就是普通的腹泻，你最近喂什么了？”

顾以安低头沉思，

“狗粮，狗罐头。

还有羊奶。”

“您真细心。”

说话间，女人已经收拾好箱子。

她给顾以安递上收据，“那就观察一晚上，明天要是还腹泻的话，再去医院验一下大便。

这是收据，加上出诊费用和夜间费用。

一共是980.”

顾以安转钱过去。

送走宠物医生，顾以安找手机，准备给秦芙发账单。

当初可是说好了的，这小狗的费用她全包。

拿起手机，顾以安想起刚才有个被狗接听过的电话。

他翻开通话记录，看见了秦芙的名字。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能接通……】

间隔五分钟，顾以安又拨了过去，依旧是一样的结果。

-

深市。

秦芙关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眼中就冒出女人的笑声。

那声音就像有钩子，让她怎么也挣脱不了。

叮咚。

门铃响了。

秦芙蹑着手脚，蹭到门前，猫眼里是顾嘉树的脸。

她拿定主意，假装没听见。

忽然，猫眼里的顾嘉树笑着，抬起指尖在猫眼上轻轻一戳，“开门，猫眼暗了，你已经看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