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你怎么样？”

秦柔担忧地问。

“没……没事。”

王妙菱上下打量一番秦柔，她将头发束起，散下长长的马尾，穿着一袭圆领长袍，袖口扎紧，披着深棕色狐皮披风。

那眉尾没有再故意下压，然而顺着她眉骨上挑，英气十足，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满眼都是光亮。

王妙菱喜欢看见这样的秦柔，但秦柔过于担心的眼神却让她有些怪异。

还好，秦柔是女子。

不然还真说不清楚了。

“你怎么吐血了？”

秦柔依旧紧紧地抱着王妙菱，转头瞪向一边站着的林姑姑。

“是不是她欺负你？”

王妙菱掩唇轻咳几声，哑声说：“林姑姑也是想快些教我规矩，想必不是故意的吧。”

听雨立刻说：“奴婢看她就是故意的，才人身体本来就不好，林姑姑还让才人穿着单衣到雪地里走路。”

“什么？”

秦柔愤怒地说：“本将奉陛下之命，接王才人入宫！

自然要保证才人的平安，如果有人故意要伤害王才人，本将必定不能答应。”

“来人！”

随后屋中又进来两位穿着干练的女子。

秦柔吩咐道：“林姑姑戕害妃嫔，给本将绑了，先拖出去鞭二十，再送入宫让陛下处置。”

王妙菱还像小猫一样被秦柔抱着，看着林姑姑吱哇乱叫被架走，她突然觉得秦柔怎么好像比皇上还可靠呢。

王妙菱故意把荔枝调去厨房，让听雪听雨伺候，就是因为这两位丫头是皇上的人。

她要被虐待，这两丫头必定会去禀告皇帝。

别管皇上现在对她是什么态度，林姑姑明摆着刁难她，还把她折磨到吐血，皇上又怎么可能放纵不管？

那以后，岂不是所有教习姑姑都可以把不喜欢的妃嫔折磨死。

要是获得皇帝的怜爱，那就更好了。

就算没有，那林姑姑和她有过节，在慎刑司的拷问下，狗急跳墙胡乱攀扯，就说了什么有辱宫嫔清白的话谁会信，谁又会去查？

无凭无据，又怎么查？

满口胡言的人，只会被尽快处死。

不过王妙菱要是早知道秦柔会来，她倒是可以再收着一些，不用受那么多罪。

她现在的头，是真的有些疼。

荔枝请来的大夫隔着帘子和手帕给王妙菱把了脉。

“贵人是感染风寒，发热导致的昏厥，至于为什么吐血，恕小人医术不精，看不出什么异常。”

秦柔神情严肃，眉头深深蹙起：“那就先开治疗风寒的药，先把烧退了，她也能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