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在祁聿明的书房坐了一整个晚上，反复复地看着那段视频。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给秦思琪打了电话。

“姐，我想回家了。”

我的声音还带着浓郁的鼻音，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秦思琪以为自己没睡醒。

“你说什么？”

她顿了顿：“地址发我。”

“好。”

我挂了电话，走出了书房，祁聿明看着我。

“去哪？”

“回家。”

我看着他一夜未睡的容颜，想到那副被保存的很完整的话，无比郑重地说：“谢谢。”

“那些东西不带走吗？”

“不用了，我记得就好。”

那些曾经怅然若失的瞬间再也没有遗憾了。

成长这个课题，大概都是痛的。

我走到了窗前，天边赤红，朝阳喷涌而出。

“天亮了。”

我轻声说，祁聿明也站在了我的身边，和我并肩而立。

“嗯，天亮了。”

所以那些眼泪、悲伤就留在黑夜里。

长安的一生那样辉煌且有意义。

他未曾完成的，就由我替他完成。

他说，爱是责任。

为了给我留退路，没有将我期待的那句嫁给我说出口。

我也不应该继续颓废荒唐。

至少很多年之后，我作为他的妻子死去，也应该是一个有意义的人。

秦思琪很快到了，她见我上了车，拧着眉心。

“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开车带我去了一家小笼包餐馆，熟练的点了很多我爱吃的口味。

“先吃饱再回去。”

“好。”

我咬了一口包子。

可惜了，我的胃还是跟我的意愿背道相驰。

我没忍住趴在洗手间吐了起来。

“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