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之人却只是用轻描淡写的语气，便决定了一位王爷的命运。

就如眼下这般。

“以后就留在我这整理史册吧。”

萧浔满脸胡须，此刻狼狈至极。

他没有反驳，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少司命。

“她是谁？”

李幕说道：“少司命。”

“你的徒弟？”

“算是吧。”

萧浔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反问道：“我比她，差在哪里？”

南宫秋水微微一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李幕直言道：“她十九岁，就已是天人境。”

萧浔也被此言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目光在少司命身上打量了片刻，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原来你要的，是这样的人吗，不是从人海中挑，而是从岁月里挑，难怪啊……”

……

自那往后司命殿里又多了一人。

司命殿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李幕都有那么些许不太习惯。

萧浔每日的事情，便是在书阁里整理书册，除此之外，便是将那史书从头看起，一语不发。

他好像真的就这么认命了。

南宫秋水有些难以理解，私下便问了一嘴。

“你就这样认命了？”

萧浔却只是说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跟着一个怎样的人，若是你清楚明白，就会知道，功名利禄对比而言，不过浮云罢了。”

南宫秋水从萧浔眼中看到了狂热，她追问道：“他到底有什么不同，你知道些什么。”

就好像，燕王并没有觉得自己失败的，相反的，他好像更愿意留在这里。

萧浔冷笑了一声，本不想理会，但在思绪之间，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若是有机会掀开那副面具，你就会明白为什么。”

南宫秋水坐直了身子，说道：“是你想掀开那副面具。”

萧浔摇了摇头。

“我早就掀开看过了，在我很小的时候。”

南宫秋水眉头紧皱，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