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蓁睁开眼，等的时间长了，真有几分困意了。

她坐起来，感觉很累，“要叫醒他吗？”

“还是喝点吧，你叫哥哥起来。”

周姨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朝言蓁道。

言蓁摇他的肩膀，“哥哥，醒醒。”

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哥哥！”

她凑到他耳边，扬高了声音。

然而熟睡的男人很难被叫醒，她放弃了，“就让他睡吧。”

周姨说，“会难受，怕是睡不安稳。”

疲倦慢慢淹没而来，她倒回床侧。

“周姨，我好困。”

她觉得眼皮沉重，支撑不住地闭了眼。

“回屋睡吧，蓁蓁。”

周姨试图自己叫醒言汜，喊了两声，倒是终于睁开了眼。

“言汜，起来喝点醒酒汤再睡。”

言汜捏着眉心，周身似乎有郁气凝聚。

然后他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言蓁，睡在他身边的言蓁。

言汜坐床上坐起来，头疼的厉害，双手插在发间挠了几下。

“把她送回房间。”

“哎，我这就送她过去。”

周姨见言汜脸色不好，立刻就去扶言蓁，奈何言蓁已经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她没法直接把人抱起来或是背过去。

“算了，我来。”

旁边声音传来。

“您去休息。”

周姨见他下了床，走路还算稳当，也就不再操心，只是嘱咐他，让他回来把汤喝了。

言汜应了声，把言蓁打捞进怀抱，抱在怀里往房间送回去。

言蓁睡得其实不深，在他抱起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清醒，等回到房间后，他掀开被子把她放在床上时，她才睁开了眼。

视线里，他的情绪很淡，像晕不开的浓雾挡在他们之间，她也看不清晰他了。

言汜盯着她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说：“晚安。”

说完了，应该是要离开的。

她觉得头有些眩晕，否则她怎么就那么下意识地朝他贴近，她双手拉住他的衣领，如此之近，几乎快要把吻贴了上去。

相隔咫尺，她能瞧见他眸底的惊愕，当然也无法忽视他紧绷起的下颌。

言蓁没有早恋过，16岁之前她的世界只有言汜，出国后她浸泡在被言汜忽视的苦水里，不曾有过心动，她不知道是否别人接吻时也会这么心率不齐，她仅仅是盯着他的唇，都要头脑发白。

她不敢更近一步，笨拙地等着他有所反应。

他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拒绝，当然也没有抱住她。

她问，“江言汜，你为什么不敢喜欢言蓁？”

明智

言蓁一开始就明白，那扇陌生的大门，一旦开启时会如何扭转两个人的命运。

之前的她害怕命运被扭转，害怕脱离正轨，更害怕面对他深藏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