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灵毓迟迟没有起身，眼看日上三竿。

听屋里没动静，玉壶蹙着眉头来回踱步。

“玉壶。”

听见姜灵毓的声音，玉壶的心情像是久旱逢甘霖。

“世子妃，姜二小姐来了。”

玉壶推门而入，连忙禀告。

若非昨日姜灵毓留过话，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准喊她，玉壶早就冲进来了。

“来做什么？”

姜灵毓接过玉壶递过来的水，漱口。

昨日一夜无梦，缓解了一身的疲惫。

“说是寻王妃，王妃已经让人等在花厅。”

姜芸来王府不见世子妃，直冲王妃而去，玉壶直觉怕是不好。

姜灵毓不紧不慢的下床。

坐到铜镜前，垂眸看着妆盔里的首饰，心情不错的挑选着。

地上寒气重，玉壶忙将并蒂莲花绣鞋给姜灵毓穿上。

姜灵毓到花厅的时候，已经是两刻钟后的事情。

姜芸坐在椅子上掩帕哭泣，王妃脸色铁青的坐在上座。

“给母亲请安。”

姜灵毓行礼。

王妃并没有像往日，和蔼的让她起身。

“大姐！”

反倒是姜芸，哭泣着扑了过来，想要抱姜灵毓，姜灵毓微侧身。

姜芸没有控制好力道。

腿上一软，跪在地上，抱住了姜灵毓的腿。

“二妹哭的这么伤痛，是母亲不在了？”

姜灵毓皱眉，声音关切。

姜芸的嘴角在暗地里抽搐了一下，顾不得理会姜灵毓咒林氏的话。

她擦了眼泪，关心的看着姜灵毓道：“大姐，你的事我都听说了！

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昨日珍珠传话，姜芸认定了姜灵毓被玷污了。

今日，她不放心的来确认，顺便将此事坐实，让姜灵毓翻不了身！

姜芸一眼就看到了姜灵毓脖颈上，有少量的红点，若隐若现的掩入衣裳中。

“姜氏，昨日你去了哪里？”

王妃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素日里亲切的称呼她为灵毓，此刻却直乎为姜氏。

姜灵毓跪在地上道：“请母亲恕罪。”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