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川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话，瞪大了眼睛看她。

“你认真的？”

他皱着眉反问，眼睛死死盯着姜昭，想从她脸上看出来些什么，“忘了小爷我当初是怎么打断你胳膊的？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把小爷我给扔到碎叶城的？咱俩这深仇大怨的没了解呢，你跟小爷我说效忠你？”

姜昭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你和念念就有缘无分了。”

萧鹤川张了张嘴，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咽喉，说不出来话。

他瞥了姜昭一眼，直接起身离去。

“小侯爷。”

姜昭在身后叫住他。

萧鹤川脚步顿住，回头瞪她，凶神恶煞的。

“你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儿，还没说呢。”

萧鹤川这才如梦初醒，想到自己的来意，又灰溜溜地坐了回去，重申道：

“小爷我要在你这儿住下。”

“为什么？”

萧鹤川一想到自家老头子就烦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姜昭这人是他死对头，他总不能和她说自己是被老爷子赶出来的吧？

说出来，肯定会被她笑死。

他没好气地摆摆手：“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小爷我不惦记你妹妹还不成了？人都过来给你当牛马了，让我住几天能死？”

“真不惦记了？”

姜昭问。

萧鹤川道：“小爷我言出必行，说不惦记就真的不惦记了。”

姜昭松了口气，对刘管事的吩咐了几句，转头对他道：“客舍原本是在西厢的，但是眼下裴家二郎住着养病，只能委屈小侯爷同府上的幕僚一起，住谒舍了。”

萧鹤川却捕捉到一个关键字眼：

“裴家二郎？”

“他和念念是不是也认识？他住得是不是离念念更近一些？”

姜昭眼神幽幽看着他：“小侯爷这叫不惦记了？”

萧鹤川自知问漏了嘴，忙闭上嘴，脑中却仍旧萦绕着那抹明红色的身影。

却不知为何，仿佛和眼前的姜昭五官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他连忙晃了晃脑袋。

真是见鬼了。

姜昭一个男人，除了那张脸，哪儿能和他家念念搭得上关系？

萧鹤川脑中乱七八糟地想，姜昭领着他从西厢过的时候，他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