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川眸光微动，转头便看见个影子一点点爬上营帐，最后成了人形。

弯着腰，鬼鬼祟祟地。

萧鹤川心中冷嗤，松开腰间随身常带的鞭子，在空中挥了两下，放到床头。

他转头，吹灭蜡烛，双腿岔开，大刀阔斧坐在床板上，双手撑在大腿上，攥紧了拳，死死盯着那影子。

那影子仿佛愣了下，驻足停在原地。

萧鹤川牵唇嗤笑：

“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

影子被帐外的火光照得晃动了下，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唰”

地拉开门帘，走进来，帘子在他身后落下，遮住了外面的火光。

宋知章嘴上答应姜昭答应得好好的，但说实话，现在真的过来了，还有些胆战心惊，手心濡湿了汗。

萧鹤川这个人他不是没听说过。

京中有点儿地位的人，在背地里都叫他疯狗。

凡是他看不顺眼的，即便是位高如姜昭，也得挨他两鞭子。

他今天过来，就是替姜昭来看看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的。

万一真的断胳膊短腿儿的，他这辈子就赖上姜昭了。

帐内帐外安静极了，宋知章在门口站了片刻，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摸索着往里面走。

“往哪儿走呢？”

宋知章辨不清楚方向，往另一侧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小爷我在这儿呢，别磨磨蹭蹭的，赶紧滚过来上床！”

宋知章在心里到倒吸个口冷气。

真凶。

活该姜昭嫌弃他。

他转身向着声音源处走去，脚下不知道绊到个什么东西，整个人向前扑去——

“滋啦”

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撕破。

下一刻，他被提溜着衣襟，提到了床上。

“赶紧的，把衣服脱了，速战速决。”

宋知章彻底愣住了。

姜昭也没告诉他，他还需要真的献身啊！

萧鹤川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强忍着嫌恶向他扑上去。

……

萧鹤安接到消息后，和段星渊两人慢吞吞地饮了两杯酒。

抬眼见夜色更浓了，两人才并排往萧鹤川的营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