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它？”

苏觅咬着她的耳朵问道。

“嗯”

乔心岄也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步摇上的珠串摇摇晃晃着好似要飞出去，她眼中盛进的月光也几乎快要被撞碎。

于是苏觅搭在对方的手背上，帮她一起摘下那朵盛放的花。

彼岸花那细长的花瓣被乔心岄收拢进手心之中，揉皱后碾出少许的汁水，沾染在手指和手掌上。

看着就像是染了色。

苏觅湿润的指尖沾了少许她掌心残留的红色汁水，轻点在乔心岄的锁骨上，落下一个红点，粗看之下像一颗朱砂痣。

她突然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原本就散乱的衣物滑落下去。

苏觅抱着人穿过重重迭迭的纱幔，将那具白皙的身躯放入赤红的被褥之中，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手指捞起乔心岄脖间的红玉戒，想到先前乔心岄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眼神不免染上些许笑意。

“你笑什么？”

眼神尚不清明的乔心岄伸手去拉她。

苏觅单手半撑在她的上面，举起红玉戒说道：“这是第三次。”

乔心岄看着东西想了会才想起来，自己先前说不可能再戴第三次来着。

“苏觅，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或许因为我是小气鬼吧。”

苏觅慢条斯理地又翻了一本旧账。

乔心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了些，她咽呜着将双臂紧紧搂住苏觅的脖子，眼睫轻颤。

好不容易要缓过劲来，又被对方搅乱了呼吸。

“苏觅”

听到呼唤的苏觅应了声，低下头与她额间相贴，“怎么了？”

可乔心岄轻喘着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觅喉间止不住地吞咽滑动，鼻尖轻轻摩挲着她高挺的鼻梁，拉过她柔软白皙的手，狎昵亲吻她的指尖和指骨处。

乔心岄脖间挂住的红玉戒的绳索渐渐消融，冰冷的玉戒落入苏觅的掌中。

缓缓抽离。

乔心岄有心挽留，但还是软成了一汪春水，任由去留。

湿润的指尖将红玉戒置于指腹间，苏觅将戒指缓缓穿过乔心岄纤细白皙的指节，将其牢牢扣住。

“这次之后，就不能再随便拿下来了。”

乔心岄看着血红色的戒指戴于指间，怔怔地盯着看了会，随后小心翼翼凑上去，在苏觅唇角上亲了下。

她蜷起的双腿勾在苏觅的腰上，像是要把自己挤入苏觅怀中一般。

滚烫的脸贴在苏觅颈侧忍不住蹭了蹭，像只在撒娇的小猫。

苏觅轻笑，她朝外抬手，无处细碎的花瓣沿着开着的那扇窗徐徐飘来，绕至她的指尖。

花瓣层迭缠绕交叉，凝成一支毛笔的模样，笔尖处吸饱了浓稠的红墨。

时至今日，那个被完成一半的轮回咒才开始了下半部分的书写。

乔心岄仰躺在哪，感受到胸口处微凉的触感，夹杂着一丝轻微的痛意。

她眼前仿佛看到了另一幅模糊的景象，手下是冰凉的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