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贫嘴。”

何姣姣问道：“爷爷他们呢？”

“王奶奶娘家在燕京这边有门亲戚，找那门亲戚寻门路去了，爷爷怕你回来找不见人，特地让我来这等着。”

小六说完，目光落在何姣姣跟张老太身上的行当上，“姣姣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身上这一身是怎么回事呢。”

何姣姣催促道：“说来话长，快带我们去找他们，到时候再细说。”

小六看出何姣姣表情不对，但仍然有些迟疑，伸出手指了指面如金纸的张老太：“你确定不让她看看大夫？”

张老太贫血加营养不良性水肿，再加上走了一日，路上连跟何姣姣闹的力气都没有，好消息是清净了，坏消息是怕人要没了。

何姣姣微微蹙眉，刚在考虑要不要进去让张老太看看大夫，小六的脸色突然一变。

“姣姣姐，你们出去招惹了什么人？为什么有人跟踪你们？”

何姣姣悚然一惊，猛的扭头，身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如常，看不出是否有人跟踪的迹象。

她的手心突然有些发汗。

小六麻溜的将张老太背在身上，扭头对何姣姣道：“姣姣姐，跟紧我。”

何姣姣立刻点头。

他们进了药铺，老大夫跟他们已经熟了，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叫他们把给张老太开好的药包提走，何姣姣留下点银子，提了药包，跟着小六从药店落灰，从平时无人进出的侧门走。

接下来又弯弯绕绕的走了几个犄角旮旯，何姣姣都没想到燕京城里还能有这么偏僻的地方，三个人也是越走越深，一路往城郊方向去，到半路上，小六才放缓了脚步，回头看去：“没人了。”

何姣姣对小六的这本事还是信任的，毕竟当初要是没几把刷子，也不能在土匪窝里混饭吃。

确定没人跟了之后，小六带着何姣姣又走了些偏僻小道，最后在一处村落停下，找了个房子，敲了门。

开门的是何玉宝，见到是他们，忙侧身让他们进去。

何瑞让何姣姣将张老太放在房子里唯一的一个空房间里头，还是柴房收拾出来的，到处都是灰，但也没办法，这房子看起来不止是柴房破败，其他地方也都是灰尘，屋檐更加没一处完好的，仿佛多年没人住过。

将张老太简单安置后，小六拿了药包去熬药，何姣姣则跟何瑞了解情况。

早上大家分开之后，何瑞带着一行人其实一开始并没有目的地，王老太托何姣姣的福，早早的就清醒了，身子好了大半，闻言主动提到自己娘家在燕京有套老房子，娘家亲戚也都在那，只是多年不曾回去。

于是大家伙一合计，便决定去找王老太娘家亲戚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