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阳的信息是早在几年前他拉着楚阳录进去的。

他们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司锦年为了引楚阳过去，就算没有这些证据，警察们顺着线索查下去也迟早会查到。

司锦年索性就直接将东西送到他们面前，借此把楚阳引过来，同时派了大量的人蹲守在a市和z市的机场。

可他没想到顾衍这么谨慎，不但全程陪着楚阳把人送回去，还留了一手没把人送回a市，而是带到了别的城市。

这么一来，司锦年本就没剩多少的手下更是寥寥无几。

没想到的是，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他还能跑掉，这足以证明司家在之前到底是个多么无法无天的存在，就连警局都安插了不少人。

楚阳听着眨了眨眼睛，这才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其实前几天寒翔辰已经说过了。

但他那会儿太担心顾衍了，脑子里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东西，这两天去公司都是在勉强着自己。

他不能太依赖顾衍

以至于竟然下意识忽略了司锦年倒台这件事，司锦年会失败这件事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却一点都没在意，满脑子想的都是顾衍，想的都是司锦年会不会伤害到顾衍，顾衍会不会受伤。

等到顾衍全须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才恍然意识到

原来，司锦年真的失败了。

从当初那个一手遮天的司家家主，到现在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国际通缉犯。

他好像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开心，情绪波动甚至不如刚刚见到顾衍的那一瞬间。

楚阳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胸膛

他似乎应该感到高兴，这难道不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吗？可是他没有这个情绪，没有悲伤，甚至连释然都没有。

仿佛对他而言司锦年是个最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心跳不会再因为这个名字有一丝的变化

没有恐惧，没有愤怒，没有开心

“阿衍”

楚阳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想叫叫顾衍，可是喊出这个名字之后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眸子里带着点点茫然

顾衍抬手，轻轻擦去楚阳脸上的液体，动作轻柔

“都过去了，阿阳”

楚阳愣了下，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湿润的液体，沾满了整个脸庞。

“我哭了吗？”

他哭了吗？

顾衍轻轻地捧起楚阳的脸庞，双唇轻柔地触碰上楚阳的眼角，缓缓向下，目光温柔得仿佛能融化寒冰。

“都结束了，阿阳”

顾衍说出这句话，一点点安抚着楚阳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