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男人起反应也很正常吗？”

过于直白的话让林野故意挤出的笑收了回去，他知道温时屿今晚一定会要一个答案，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下了头看着两个人的影子。

温时屿没有心思再去打太极，他直接摊牌，“我想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喜欢男生。”

“嗯。”

骤然听到这个秘密林野没有任何惊讶，再一次验证了温时屿的猜想。

“我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只是刚开始觉得没有说的必要，后来没有合适的时机。”

“嗯。”

林野像是被设定了只能发出一个音的程序。

继续沉默的向前走，始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那……你呢？”

话音刚落，前方人行道上绿灯恰好变红，他们只好停下脚步，温时屿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停跳了。

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三个字虽然没有具体的指向，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三个字背后隐藏的意义。

那你呢？你也喜欢男生吗？或者说……你喜欢我吗？

头顶的红灯还在倒数，60秒的时间，温时屿看着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的跳过，身边的人始终没有回答。

人的心脏会停跳60秒吗？终于在红灯又变绿的那一刻，温时屿终于听到了低沉又沙哑的回答。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不能喜欢男生。”

短短的一句话好像耗尽了林野所有的力气，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快要听不到了。

在这样安静的夜晚，除了偶尔驶过的车子，即使声音再小，即使温时屿不想听到这样的回答，他还是听到了，听得很清楚，听的很明白。

心脏又恢复了跳动，可是每跳一下胸口都闷闷的发痛。

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只会有这两种答案，不能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能？林野你在敷衍我吗？”

温时屿只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错过一个又一个红绿灯。

林野终于抬起头，强迫自己望着温时屿的眼睛，看着温时屿眼中的急切与难过，林野几乎就要改口，可是那一瞬间他的脑子想起了很多，那些事都让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冲动。

林野几乎要被温时屿灼灼的目光烫伤，可他还是强迫自己开口：“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温时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