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姑娘，确实很适合当掌家主母。

但，对他没有情。

杜砚辞跨出王府门槛，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没有披狐裘大氅，只身走在满天大雪中，仿佛要融入进这一片雪白中。

这是杜砚辞第一次感觉到，天地浩大只剩他一人。

他的过去是热烈的，是绚烂的烟花，是盛极的花。

可如今，脚下是覆过青石板的白雪，身侧是冰冷寒风。

推车板车的小贩从他身边路过，酒香晃晃悠悠飘荡出来。

杜砚辞将腰间的荷包丢在车上，问他要了一坛酒。

烈酒入喉，驱散寒意，却也一点一点将他的神志驱离体内。

杜砚辞一边走，一边喝。

“世子。”

不知走了多久，朦胧间大雪之中传来这样一声娇软的呼唤。

他茫然抬头，却见风雪之中有一盏灯正朝他走来。

那人与他一般，未着披风，娇小的身量似要被风雪淹没。

手中一盏散发着光亮的灯笼，成了这片天地唯一的暖意。

“世子。”

柳曦一把握上杜砚辞冰冷的手，关切道：“您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护卫小厮们呢？怎么也没给您穿大氅，备上暖手炉？”

杜砚辞看着柳曦清丽的脸上露出的焦急之色，想要说什么张唇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世子……”

柳曦心下一沉，小心翼翼道：“您怎么了？王爷王妃责怪您了？

杜砚辞忽然伸手紧紧抱住了柳曦。

柳曦怔愣片刻后伸手轻拍他的背道：“没事的，世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柳曦都会陪着世子。”

“世子是柳曦的天，柳曦会一直信任世子，跟随世子。”

风雪愈急了。

柳曦手中的灯笼被风吹得剧烈摇晃，终于烧着了那一层透雪缎，细腻的雪端被火焰吞噬在柳曦的裙侧。

“世子，夜里寒气犹重，柳曦带世子找个地方歇歇？”

杜砚辞没有拒绝。

柳曦带着杜砚辞找了一家客栈，解下了杜砚辞腰上的玉佩作为抵押给掌柜开了一间上房。

等将杜砚辞带上去后，柳曦下楼找到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