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们居然也有显灵的时候，他们怎么不保佑我这个倒霉蛋呢？哼区别对待，下次初一十五拜祭，我要买只小小的鸡报复回去。”

司灵雨说着出了她的寝室，出道观付钱给王车夫。

明月望着她气嘟嘟的背影，心情一时复杂。

常言道有其师必有其徒，这位司小姐与当初救自己的灵涯子道长同样的不太着调。

话说回来，老大胆敢在自家道观抱怨老祖，也是相当地胆肥。

“搞定！”

司灵雨叉腰，很有成就感地欣赏一遍粗略布置好的寝室，很好，古典极简风！

这会儿明月端了一盆水进来，将盆放在面盆架上，打湿面巾后又麻利地绞干。

她若无其事地走近司灵雨，顺便递上面巾：“老大今日舟车劳顿到长安，定是累坏了。

来，擦擦脸。

对了老大，清风他买菜回来了，现下在厨房做饭。”

司灵雨擦过脸，道：“该收拾的东西收拾了，我没事干了闲着也是闲着，去厨房帮把手吧！”

她一个大人总不能等一个八岁的孩子做饭吃，又不是什么灰丫头的恶毒继姐。

进了厨房，得知清风要做五菜一汤后，司灵雨积极表示自己做饭也不错，要做他计划中的两道菜。

清风对于新认老大的话没有不听的，老大让他往东绝对不往西。

可等到他乐呵呵吃到她做的彩椒牛肉时，悔不当初到沉默了。

同样沉默的还有明月。

两孩子对视，两对眼睛写满了难吃，笑容都消失了。

司灵雨见他们不说话，期待地问：“味道如何？我们三都是重口味无辣不欢的人，所以我特意加多了几根辣椒。”

明月硬着头皮嚼玉米粉放多了黏答答的牛肉，牵起一抹僵硬的微笑：“老大你......唔......你”

“老大你下次不要下厨房了，刚刚吃的牛肉片让我想起了以前被人施舍的剩饭。”

清风肉乎的小脸皱成一团，直白地说出明月不敢说的话。

司灵雨羞愧地垂下头颅：“......真是抱歉。”

长安这座小道观很快一片欢声笑语，东宫却有人愁眉不展。

“你查得如何？”

赢殊玥一目十行批改父皇转交的奏本，回长安两日，南巡述职、各种大小殿阁会议忙得不可开交。

唯独有几分闲暇时，他才有空询问司灵雨的下落。

迟重山一进来侧殿，就看到坐在一旁品茗的虎牙将军燕长青。

只要太子不避讳地发问，说明他可以直言。

迟重山行叉手礼：“禀太子殿下，臣近日调查到负责查看路引的守城官兵并未遇到司灵雨。”

赢殊玥朱笔未停，在一名痛彻心扉告诫皇帝不要太过放权给他的言官奏本上，写下“无用之言，太子阅。”

与此同时他道：“此女许是给守城官兵施了幻术，孤原本也不报期望，即便派能破解幻术的镇邪使在城门守株待兔，也逮不到她。

此女知晓有人在找她，住宿客栈之时也不会报上真名。”

赢殊玥有一种直觉，司灵雨当初同燕西昭所言不假，她应该有亲眷在长安。

此女身法不凡，若她孤身一人他还真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