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司马越措手不及。

酒杯落地，酒水溅湿了锦缎华服，晕染出一片狼狈的痕迹。

他惊恐地掀开车帘，只见城门紧闭，城墙上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自己的军队正被司马乂的士兵困在城墙外，如同困兽般不敢再前进半步。

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司马越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他哆嗦着嘴唇，双腿一软，瘫倒在车厢内。

“陛下想杀就杀。”

“这次是本王不如你！”

司马越终于明白，眼前的司马衷不再是他那个幼稚的侄子，不是那个小小手段就能忽悠的傻子了。

不知为何，司马衷成长的如此之快，想来是终于长大了。

“只愿陛下能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饶过你的几个表兄弟！”

司马越面上流下一滴泪。

李世民冷眼看着司马越的眼泪，愣了片刻。

“你的兵马如今已被全数拿下，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你以为朕会留着一帮毫无用处的废物？”

司马越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他回想到皇兄还在的时候，司马衷还嘻嘻哈哈喊他皇叔。

“陛下真的长大了。”

李世民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司马越，心中稍稍有丝毫动容。

他冷哼一声。

成王败寇，史书由胜者书写，司马越的眼泪在他看来毫无价值。

此时，虚空中那神奇的天幕再次亮起。

阿斗那张憨厚的脸出现在画面中，他正对着诸葛亮抓耳挠腮。

“相父，这司马越如此悲壮？朕看他也不像个奸臣啊。”

诸葛亮轻摇羽扇。

“陛下，司马越他虽有篡位之心，但也是为了大晋的江山社稷。

只是他认为当今天子昏庸无能，才出此下策。”

“啊？”

阿斗一脸懵懂，有些迷茫。

诸葛亮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陛下以后就明白了。”

阿斗听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对司马越的看法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李世民收起玉筷，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抿一口，才开口。

“皇叔，朕知道你心中不服，觉得朕不配坐上皇位。”

司马越苦笑一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