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点头。

&ot;你确定?&ot;傅沉像是难以相信这是自己说过的话，&ot;你确定我说的是年，而不是月?&ot;&ot;?&ot;顾舟把眉头挑成了奇怪的形状，&ot;当然，我还特意问了你是年还是月，你硬说是年。

&ot;

傅沉一愣∶&ot;是吗?&ot;

&ot;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记性吗傅总?&ot;顾舟把一只手搭上他肩膀，&ot;喝断片的是你，不是我好不好。

&ot;

&ot;那你又怎么确定你没记错?&ot;傅沉—脸不相信自己会把目说成年&ot;明明你也喝酒了。

&ot;顾舟啧了一声，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录音∶&ot;耍赖是不是，自己说过的话不敢承认?&ot;

&ot;没有，&ot;傅沉叹气，&ot;我只是觉得我不可能出现这种错误——如果你确定你没听错的话，那可能是我说错了。

&ot;

&ot;醉酒醉到分不清年和月?&ot;顾舟表示怀疑，&ot;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ot;

&ot;说实话我也不太信，&ot;傅沉倒了杯水，&ot;去年八月，到今年十月，这不是刚好十四个月吗。

&ot;

顾舟算了一下发现还真是，又从这句话中发现了什么更怪的事，诧异道∶&ot;所以，你在得知我跟任轩谈恋爱后，就开始暗恋我了?我没对象的时候你不暗恋我，我一有对象你就暗恋我了，你这是什么怪癖啊傅总?&ot;

&ot;准确来说，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暗恋你的，而是从那时开始意识到我喜欢你，&ot;傅沉把水递给他，&ot;我之前跟你说过，那天是我第一次焦虑发作，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039;&039;人总是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039;&039;，它可能非常符合我当时的心理。

&ot;

&ot;我喝过了。

&ot;顾舟冲他摆摆手，没接那杯水，&ot;你这人也是挺怪的，有机会的时候你放任机会溜走，等机会被别人抓住了，你又疯狂想抢回来。

&ot;

傅沉把那杯水自己喝了∶&ot;你说得对，不过，现在不会了。

&ot;

那是一切悲剧开始的根源，既然重活一世，他一定会把它们掐死在摇篮里。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向窗外眺望∶&ot;有时候我常常想，如果我能早点醒悟，一切会不会变得不同。

十四年……我要是真的能在十四年前遇到你，那就太好了。

&ot;

顾舟觉得前半句话他昨晚好像说过，而他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昨晚也说过∶&ot;初中生暗恋小学生?&ot;

&ot;不行吗?&ot;傅沉偏过头来，冲他一笑，&ot;你母亲不允许你早恋?&ot;

顾舟∶·&ot;

这是他母亲允不允许的问题?这是学校不会允许的问题!

再说了，十岁的小屁孩懂什么叫暗恋，什么叫喜欢?

他看着对方，傅沉站在窗边，整个人被阳光镀上暖金色的光边，原本凌厉的眉目也因那一抹笑容而变得柔和。

玻璃水杯被他放在窗台上，杯中的水轻轻晃动，投出一片水波微晃的光影。

顾舟看了一会儿，忽然问∶&ot;我有点好奇，你十五岁的时候长什么样子?&ot;

&ot;嗯……&ot;傅沉稍加思考，&ot;我这里没有照片，不过你可以去网上搜搜，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会被父母带去参加宴会，有可能会被拍到。

&ot;

顾舟当场掏出手机，开始百度。

傅沉见他专心致志找照片的样子，在心里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