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没和秦泽生在一个队里，他觉得是件好事。

自己如果想趁着这次的机会做些什么，那么盯着他的人越少越好。

秦泽生明显境界不低，很大可能是早就跨过了八品到九品的那道坎。

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己很难做事。

虞衡、阮玉书一前一后登上了轮船，高雯经过虞衡身边主动打了个招呼，简单交谈了两句，不过依然是浅尝即止。

毕竟比起登船的时候，后面的时间还有很多。

赵宸默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虞衡的形象似乎在他心里有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随着轰隆隆的响声，轮船向着深海驰去，今天天气正好适合远航。

……

“该死，怎么偏偏这时候下雨！”

天空几个呼吸之间就被乌云遮住，雨丝落在甲板上越来越大，隐隐有雷鸣声。

虞衡刚溜达到甲板上，就遭此变故。

他留意到阮玉书自从登船好像就没说过几句话，便想着有没有什么方法让对方高兴点。

他听说海上的星空比陆地上的更壮阔，于是拉着阮玉书一起从房间里走了上来。

“海上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没有丝毫征兆，你还是和你女朋友找个地方躲雨吧！”

一个抱着啤酒瓶像是喝醉了的老水手靠着船舱边说道。

老水手穿着十分简朴，浑身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不修边幅。

“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

阮玉书忽然说道，但不像是因为老水手的话而恼怒。

“可惜了。”

虞衡微微叹气，或许他们可以使用术法隔绝雨水，但现在漫天的乌云又还能看点什么？

雨水落在老水手的脸上不但没有带给对方冰冷的感觉，反而让老水手变得兴奋，主动伸出手来迎接越来越大的风雨。

两人被迫回到船舱内，虞衡表示歉意，让阮玉书白跑了一趟。

“不怪你，是我没调整好情绪，我的父母当年也是在海上出的事。”

阮玉书的声音很轻。

“对不起。”

虞衡默然。

要是知道里面有这一桩往事，他也不会跑来自作聪明。

“没关系，虽然没能看见海上的星空，但能看见海上的暴风雨也不虚此行。”

说罢，阮玉书便向着自己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