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小证醉眼朦胧。

面前的龙虾、牛排、鱼子酱在他眼中晃成一片斑斓的色块。

他傻笑着，一把抓起一只龙虾。

胡乱啃了两口，虾壳碎屑掉了他一身。

“嗝…朕…朕乃始皇帝…嗝…千古一帝！

二锅头配龙虾！

带劲！”

赢小证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伸手去够桌上的红酒。

结果却打翻了酒杯，深红色的液体顺着桌子边缘流淌下来。

在洁白的桌布上晕染开来。

朱厚照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瘫坐在椅子上。

一只手拿着吃了一半的牛排，另一只手胡乱地比划着：

“朕…朕是正德皇帝！

朕…嗝…朕要…要…接着喝！”

武曌相对清醒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而已。

她优雅地剔着鱼刺，只是那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轻笑。

吕雉则一直保持着相对的冷静，她慢条斯理地吃着沙拉。

仿佛眼前这三个醉鬼和她毫无关系。

突然，朱厚照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餐具叮当作响：

“等等！

晚上…晚上住哪？”

这个问题如同一道惊雷，劈醒了迷糊的武曌。

她惊呼一声，开始在身上翻找起来。

吕雉从容地从挎包里抽出一张纸，递给赢小证：

“是不是这个东西？”

赢小证迷迷糊糊地接过，看了一眼，是一张船票，上面印着舱房编号：

“哦…哦…是…是这个…”

朱厚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把搂住赢小证的肩膀，喷着酒气：

“走！

始皇帝陛下！

陪朕…朕回…回舱房…接着喝！”

赢小证被朱厚照拖着。

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武曌扶着墙，勉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