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鹿颜醒得特别早。

虽然昨晚因为担心简璇起来好几次，可怎么也睡不着了。

身体很困，头脑很清醒。

洗漱完毕，夹着一根烟窝进阳台的摇椅中。

她回想着昨晚张瑞的话，有百分之九十是他借着喝多的由头故意说出来的。

当年她一走，江牧白是真的消沉过一段时间。

至于他说的那个画像，什么画像？江牧白手里有她的画像？

她现在对这个画像倒是有点好奇。

是他用自己的照片找别人画的吗？这么复古？

“一大早就抽烟！”

简璇略嘶哑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鹿颜回头，灭掉烟。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倒杯水给你？叫了外卖还没到。”

简璇在她对面的小椅子上坐下，连连摆手：“你放在床头的一大杯水我全喝完了，哪哪都不舒服，没一点胃口。”

鹿颜看她的样子确实憔悴，宿醉的感觉她懂。

“以后还这么喝吗？拦都拦不住。”

简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年才一次，况且今年你回来了，我高兴！

这脖子里和手上什么东西，硌得慌！”

鹿颜笑着指了指：“是你的大金链子和大金镯子，昨晚睡觉的时候想帮你摘下来，就怕你硌着，你非不肯。”

昨晚的回忆渐渐复苏，她低头瞅了一眼，笑得很无奈，“这生日礼物真是让人终生难忘，什么人呐，送金子！”

鹿颜听到敲门声，去门口取来了外卖。

“吃不下也吃一点，不然对胃不好。”

“是，鹿医生。”

简璇动作迟缓地走到餐桌旁坐下，都是一些清淡的小食。

昨晚的记忆零零散散，拼凑不出完整的。

喝到后面她都断片儿了，实在想知道鹿颜和江牧白发生了什么。

鹿颜若无其事地吃着早餐，看不出任何反常。

不过她一向如此，就算天塌下来，她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想问什么？”

鹿颜见她实在憋得慌，直截了当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