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颜扶着额头在沙发上坐下，宿醉实在难受。

昨晚的回忆断断续续回到她脑中，胸卡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伸手拿过包，翻出里面的卡包。

这胸卡应该被他拿走了吧，她甚至都能想到江牧白会拿着这个胸卡贱兮兮的逗她。

胸卡！

鹿颜一个激灵，她拿出在卡包里的胸卡，再三确认，就是那张。

失而复得了？

江牧白没有拿走？他到底想干什么？

太阳穴隐隐作痛，她都开始怀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鹿颜洗漱完毕，神志清醒了一些。

一张高中时期的胸卡，对江牧白来说有什么用？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要拿回胸卡，而是要让她知道，他知道当年的高中胸卡保存在她手里。

“鹿颜，承认你爱我有这么难吗？”

“鹿颜，承认你爱我有这么难吗？”

“鹿颜，承认你爱我有这么难吗？”

昨晚死去的回忆以一种无耻的方式回到她脑海中。

江牧白的这句话，在她心里仿佛按了循环播放，一遍遍的回放。

鹿颜烦躁地摇摇头，从包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猛地吸了一口。

“咳咳咳！”

由于空腹加宿醉，胃里难受，这一口烟让她咳嗽不止。

她没再吸第二口，看着香烟在指尖渐渐燃尽，心里扬起的酸涩感填满整个胸腔。

时间差不多，该去上班了。

“姐姐！”

鹿颜回头，沈艺也出了家门，往电梯走来。

她笑着向沈艺点了点头，想到昨晚是她帮忙换的衣服，又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扯了扯衣襟。

“姐姐，你，你没事吧？”

沈艺出于关心，昨晚鹿颜确实喝得不省人事。

鹿颜依旧笑着，随后摇摇头。

“姐姐，你，你应该知道了吧？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其实......”

沈艺三缄其口，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知道鹿颜很聪明，经过昨晚那一遭，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还不如坦白。

“嗯。”

鹿颜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