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飞也似的跑去开门，果然看见鹿颜站在门口。

“祖奶奶！

你终于来了！”

鹿颜的出现比送江牧白去医院还让张瑞安心。

鹿颜摘掉大衣上的连帽，冷淡地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

张瑞带着鹿颜进门，说：“还在作死呢！”

还没走近吧台，鹿颜就闻到好大一股酒味。

江牧白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酒杯，垂下的眼眸里，眼神涣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注意到鹿颜的到来。

鹿颜静静坐到他身边，抬头看着张瑞的酒柜，试图能找到一些她能喝的，饮料。

江牧白囫囵一瞥，鹿颜？是真实的还是出现幻觉了？

“喝点什么？”

张瑞笑嘻嘻地问。

鹿颜看了一圈也没有她可以喝的东西，架子上除了那些写着外文的洋酒就是红酒，还有几瓶茅台。

最上层的那些，她甚至见都没见过。

“水。”

张瑞一愣，“行，水有！”

但凡鹿颜说一句想喝果汁，他还真掏不出来。

“你怎么来了？”

江牧白将杯底的酒喝尽，又倒上了半杯。

“怕你喝死。”

鹿颜接过张瑞递过来的白开水，“到时候还要随份子，最近没钱。”

张瑞：“......”

江牧白冷笑一声，这回答很鹿颜。

“那个，我晚饭还没吃，出去垫垫。

你也没吃，一会儿捎点回来？”

张瑞是真的饿了，他也做不到像江牧白一样，空腹喝酒。

“随便。”

张瑞识相地离开，鹿颜在这儿，他很放心。

“你有胃病，不吃饭就喝酒？空腹对酒精的吸收非常快，还会增加肝脏的负担......”

“你——关心我？”

江牧白打断她的医学科普，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她。

“职业病。”

鹿颜伸手去包里摸烟，“可以抽吗？”

“嗯。”

鹿颜刚想点烟，江牧白又拿起杯子想喝酒。

她抢过杯子，将自己的白开水推到他面前。

“我没这么寡淡。”

“不听话的病人是要吃苦头的。”

江牧白挑了挑眉：“什么苦？爱情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