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我！”

鹿颜惊醒。

江牧白被她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鹿颜神志回归，她正靠在江牧白怀里，手上的针头已经拔掉，输液室也只剩下她和江牧白，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子。

那个年轻小伙子也被鹿颜的叫声吓了一跳。

“没什么，挂完了？”

她整个人都在抖，伸手去翻旁边的包。

“嗯，看你睡得沉，没叫你。

你要找什么？你在抖什么？”

鹿颜停下翻包的动作，调整得很快，“没什么。”

梦中的场景她无法跟江牧白说，只是说做了噩梦。

这个梦真实到让她差点出了应激反应，当年的事情在梦中又重演了一遍。

“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我去下洗手间。”

鹿颜来到洗手间，拿出包里的小卡包，里面有几张卡，一些证件，还有一样东西。

她从夹层中抽出一张卡片，还好没丢。

就算是做梦，她也要确认一下东西还在不在。

那是江牧白嘉城二中的胸卡，上面有他的照片，还有那几个字：嘉城第二高级中学高三七班江牧白。

这是两年前被抢劫，宁死不撒手才保下来的东西。

因为那次抢劫，她背后又增加了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清楚的记得，被打到意识快消散时，她倒在地上还紧紧抓住抢匪的裤管。

硬生生拖到了好心人路过，救了她，又帮她报了警。

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东西还我！”

那时候警察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丢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最后发现，原来只是一个胸卡。

“这以后碰到这种事，还是要顾及自己的安全，身外之物哪有性命重要？要是把他惹急了，又没有其他人经过，那事情不是糟了？”

警察还劝了她几句。

她握着手里的胸卡，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这是她唯一仅有的东西了，她知道，要是她放那个抢匪离开，就算警察抓到他，这胸卡也未必找得回来。

这种没用的东西，他们一般都会随手丢弃。

“鹿颜？没事吧？”

鹿颜出了洗手间，“没事。”

“不饿么？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鹿颜转身，毫无感情地说：“江牧白，我不饿，不渴，也不需要你送我回家，什么都不需要，能放过我吗？”

江牧白错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挂完点滴脾气这么暴躁？还是她刚刚做梦梦到什么了？

“脾气怎么这么大？你这样怎么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