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绣绣作为晚辈，不懂这些，但不代表霍仙姑也不懂。

张星野说得并没有错，老九门这一辈不管死了的还是活着的，全部过来给张启灵磕头，张启灵都受得起。

张启灵来自张家，几十年前张启灵是现在这副模样，几十年后，张启灵还是这副模样，或许没有什么外人清楚张启灵到底活了多少年。

就不谈年岁，单谈亏欠，九门也亏欠张启灵。

霍秀秀并不清楚张启灵的地位，有些莽撞也是应该的。

“你……想要什么？”

张启灵看向霍仙姑，淡漠的问道。

张启灵也感觉出来了，霍仙姑似乎有所求。

霍仙姑微笑着摇摇头，“没有所求。”

就算有所求，能这个时候说吗？那自己刚刚不完全就是作秀了？少说也得等下次见面吧。

再急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霍山姑给张启灵下跪，也不单单有其他原因，也确实是有感恩的因素在里面，当年在四姑娘山的时候，张启灵曾救过霍仙姑的命。

张启灵作为张家的最后一任起灵，拥有无人能及的探墓本领，当年老九门与张启灵达成协议，小哥帮他们去四姑娘山拿回进入张家古楼的钥匙，老九门则答应小哥轮流守护青铜门。

但那次行动不但让强盛一时的九门走向了衰落，就连张启灵也身受重伤导致天授发作失去了记忆，被张启汕囚禁在格尔木疗养院二十年。

损失惨重的九门纷纷躲起来休养生息，完全忘了之前帮张启灵一起守护青铜门的约定，所以霍山姑这一跪既代表着感恩，也代表着张启灵的愧疚。

但是，霍仙姑的心狠手辣，那也是出了名的。

长生……这两个字带来的诱惑远非常人所能想象，尤其是他们这些掌权者，更不想那么几十年就死去了。

“虚伪。”

张星野努了努嘴。

张星野才不信霍仙姑会没有所求呢。

如果张启灵没有利用价值，张星野相信霍仙姑都不会找张启灵的。

“你说什么！

你怎么跟我奶奶说话呢。”

霍绣绣质问道。

在霍绣绣眼里，霍仙姑就是慈爱的奶奶，哪里虚伪了？“我说错了吗？当年囚了小官二十年，中途就救不出来吗？二十年间就没有一点机会吗？我真是很怀疑二十年之后，是因为研究不出什么来，你们才出来当这个好人，把小官救出来，你堂堂霍家的家主，真要是念着小官的恩情，这么多年了，凭你霍家的势力，找不到小官？这不虚伪吗？去七星鲁王宫，吴叁省都能找到小哥，我就不信你找不到。”

张星野对九门一点好感也没有。

张启灵的苦，真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得了的。

别的就不说了，就说一九六五年到一九八四年，被囚禁在格尔木疗养院。

一九八五年左右被救出，去了西沙海底墓，结果再次失忆。

一九九五年后，张启灵从长白山去往墨脱雪山，后回到巴乃张家古楼。

三年前，张启灵被人当成阿坤，用来钓尸，被陈皮阿四所救，然后跟在陈皮阿四的身旁。

张星野都不敢想象，张启灵被囚禁的那二十年里，被当成了人看吗？被做过那些手术。

被进行过那些实验。

被滥用过什么药物。

被放了多少麒麟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