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皱眉，“网吧里都是抽烟的，你……”

“下次不去了。”

陈景隅揉了揉她的头，“管家婆。”

“！”

杜康躲开他的手，往边上走了两步。

冷不防撞上一个人，林靳冉眉目冷淡，放下扶住她的手，“马路上不要打打闹闹，你们幼儿园没学过？”

杜康瞬间站好，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陈景隅挑眉看了他一眼，语气熟稔，“那女生和你说什么了，火气这么大？”

林靳冉顿了顿，“初中同学，随便聊了聊书法课的事。”

“哈。”

陈景隅笑而不语，意味深长。

杜康目不斜视的走路，同桌就同桌，说什么同学……她不自在的动了动手臂，刚才撞上去没觉得什么，后来才觉得好像撞上了一堵墙一样，边上人瘦削的身体大概都是骨头，很硬，撞得她手臂疼。

作者有话要说：林靳冉：我，冉哥，男德典范。

杜康：我……林靳冉：渣女！

弥补白水镇的老街数十年如一日，清晨，白墙黑瓦氤氲在雾气里。

杜康买了早饭回来，看到这大雾，想起自己上小学时。

白水镇小学在镇东，当时那一片高楼还没造起来，都是低矮的平房和连绵的田野，天未亮时的雾气在目之所及处画了一个圈，她和陈景隅走在上学路上，到了学校头发、眉毛、睫毛上都是雾气凝成的水珠，小孩不觉得冷，还觉得好玩。

陈景隅因此还生了一场病，害杜康被老太太骂了一顿。

后来有市区下来的老师带他们班，说雾气里其实都是灰尘，让他们用帽子围巾包好自己，孩子们才停下这个游戏。

杜康到家的时候，老太太在前屋煎药，止咳平喘的方子，苦涩的药味弥漫在小小的厨房里。

“李叔说今朝的蒸缸羊肉好，我就买了羊肉面。”

杜康说着，拿出厚布袋里的两个不锈钢饭盒，一一打开放到八仙桌上，“街上人都问怎么石小姐不出来，我说石小姐生病了，不肯去医院……”

“咳嗽老早好了，不信你听着！”

老太太端坐到朝南的座位上，先挑了筷浸满了羊肉汤汁的细面吃，“我就是舍不得这好药，吃了润肺！”

面一入口就皱眉，“怎么没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