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

法芙娜露出一种你是白痴吗的表情，伸手想要接过烤鱼。

任勒这家伙老喜欢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纠结。

“在你直接回答前我不会给你的。”

任勒很紧张，如果法芙娜选择报复怀德国王，甚至迁怒整个王国，他是无法坐视不理的，哪怕要对老伙伴举起剑。

“废话，当然是接着剧本走下去啊。”

法芙娜抢过烤鱼吃了起来。

“不报复国王？还有其他知道真相的人？”

任勒一点也不相信，这条龙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也许会因为方便的交易市场而放过王国，但是对于得罪他的人，下手可是黑得很，而且锱铢必较。

“没看见我在拿他的钱吃喝玩乐吗？免费旅游不好吗？捉弄公主不好吗？”

法芙娜优雅地撕下鱼肉，一片片放进嘴里，“而且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找你烤鱼？你的手艺可比不上王灵。”

“你—”

任勒很久没有这种想要吐血的感觉了，他就知道这条报复心强的龙，最喜欢在金钱和心理上报复对方了。

别人是拒绝糖衣炮弹，这家伙是吃完了糖衣，还要把炮弹反卖回去，不赚个够本就不满足。

“不要你了，继续烤点蔬菜蘑菇什么的吧，换换口味。”

法芙娜擦了擦嘴，光吃鱼还是太腻了，搭点别的比较好，“或者你喜欢被烧掉点毛发？”

任勒想起了那些年被烧掉的眉毛和头发，他屈服于法芙娜的淫威，烤起了各种蔬菜，还按照法芙娜以前的喜好，准备了烤苹果。

法芙娜满意极了，他倒是不在乎被国王欺骗，对于龙来说，人的生命太短暂了，就像大人不会在乎被小孩子欺骗一样。

在龙漫长的生命里，这也算是少数有趣的事情了，完全不需要动怒。

而且法芙娜其实和怀德王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作古，但他还是会对这个王国格外宽容，也是他没有杀死过人类的原因。

还真像啊，法芙娜忍不住回想起来，现在的怀德王国和当年的怀德一世，身上有着熟悉的人的影子，即是血缘又不是血缘。

“你要的蔬菜！”

任勒的话打断了法芙娜的回忆，他粗鲁地递过几串不明物体。

“你好意思叫它们蔬菜？都焦了。”

法芙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根本就是黑炭。

“你不是喜欢焦一点的吗？这样更香嘛。”

任勒的表情有些不怀好意，想要小小报复一下。

“小心眼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