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不知要将天使安置何处？”

绿衣又问慕如风。

慕如风略一停步：“四时别院还有空吗？”

“夏院的听雨轩还空着，但上神既名秋暮，不如住到秋院去。”

慕如风沉吟片刻：“秋院离万魔殿太远了。”

“那……”

“就住吹雪宫。”

“这……”

“就这么定了。”

绿衣姑娘名叫凌烟，那凌烟望着渐行渐远的风闻，心中思虑万千：魔君这么对待天使，只怕……回过头看见拘谨的青玉，只好将疑虑暂且压下：罢了，总是会惹争议的，魔君不在一开始表明立场，怕是天使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青玉却不知道二人心中各自的一番计较，只是发现，从刚刚进来到现在，慕如风一眼都没有看过她。

她忍不住上前两步，凌烟阻拦不及，便由她从身后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青玉上前一把将慕如风拉过身后，发现她脸上的面具已经消散于无形，但青玉并未表现得过分惊讶，因为……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见到慕如风的真面目了。

“咳，那什么，花坊里的结界我重新布置过，蝠族也能正常生活，即使肌肤裸露在外，也不会被日光所侵蚀。”

慕如风脸色竟不自然地泛着红。

“大胆！”

凌烟追了上来，“哪有人这样对待风闻的，真是无礼！”

“无妨。”

慕如风阻拦道。

青玉看那凌烟一眼，仍旧回过来跟慕如风说话：“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这……”

“其实你早就可以将面具取下了吧……”

后面的话青玉没说，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慕如风如今早已不是血肉之躯，不受压制妖族结界的侵扰。

“我只想以你熟悉的面目出现，你没见过我真面目，我怕你看不惯。”

“怎会？”

看来有些事慕如风并不知情。

“咳！”

凌烟一旁看不过眼，出声提醒，“风闻？”

“罢了，日后再叙话，今日你暂且安置，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凌烟会带你去吹雪院的。”

她依依不舍地不愿放开，直到慕如风的手从她手心里轻轻抽离，她站立当下，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