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小时前见乔意还是开开心心的。

乔意伸出手缓缓地戴上了卫衣的帽子，免得陆盛一直亲他的后颈，陆盛又将他抱在了腿上，捏了捏他奶白的小脸。

“怎么不开心了？崽崽告诉我好不好？”

乔意没有说话，眼眸微垂，唇角下压，掉了几颗眼泪，又伸出手抹了两下。

陆盛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乔意掉眼泪了，以前他总是将乔意惹得掉眼泪，并且不准他在自己的面前哭。

可现在，他似乎是因为别人而难过。

陆盛忽然觉得心中不是滋味，但还是耐着性子哄着被别人惹哭的乔意，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意抽抽搭搭地道：“容呈说我笨、考不上这里……”

“怎么会，崽崽最聪明。”

陆盛用手指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乔意一哭眼眶和鼻尖很快就会红，看着令人心疼。

乔意根本不相信陆盛说的话，道：“明明、明明你以前也说我是傻子。”

“你不是傻子，我才是，你很聪明，你一直都很聪明，学习能力很强，讨人喜欢又惹人注目。”

陆盛将人抱进了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说话的声音大概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

“以前一直把你藏在家里就是怕你学太多东西最后偷偷地跑了。”

“我怕太多人喜欢你，更怕你喜欢别人。”

乔意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现在也是。

“崽崽，从明天开始学习也不晚，我给你复习好不好？”

乔意点了点头。

陆盛揉了揉他耳边的头发，笑了笑。

虽然知道叶崇可能不会让乔意上学，但乔意如果坚持的话谁都劝不了。

陆盛在他耳边说了好多好多话，还说他以前读书的时候不认真上课考过零分，然后被妈妈四处追着打，乔意想象了一下陆盛被追着的打的场景忍不住笑了一声，可是一想到陆盛的妈妈已经去世了他又笑不出来了。

“给你看看我们之前的照片。”

那些存着的照片陆盛已经很久没有再翻开了，以前场景他也有些模糊了。

陆盛的妈妈长得很漂亮，看起来温柔动人，一点儿也不像会四处追着陆盛打的样子，妹妹开朗活泼，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乔意说：“妈妈和妹妹很漂亮。”

陆盛揉了一下他的肚子，问：“那我呢？”

乔意说：“她们很好看，你一般般。”

“崽崽以前还说我长得俊。”

乔意不承认，“我没有，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