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端的陆炎没声音了，林燊仿佛可以看见他在苦笑。

“哎，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

林燊安慰他也安慰自己，“现在我们等于坐吃山空，当然要能省则省。

填饱肚子我不怕，就是生活质量肯定要下调好几个档次。

不过你放心，”

林燊拍拍胸脯信誓旦旦，“我不会让你吃太久苦的。

顶多四年，四年后我就毕业了。

大学期间我会超级努力，保证四年后带你飞。”

g市新街口是整个城市历史最悠久最繁华的商业地带。

陆炎站在一栋摩天大楼里，看着落地玻璃窗下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的不夜街头，手机贴在耳边听着林燊清亮悦耳的少年声音，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行了，”

他一手在落地玻璃上轻轻敲了敲，“坐地铁就坐地铁吧！

记得看好站牌，千万别坐反了。”

“卧槽！”

林燊叫了起来，“陆炎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弱智！”

陆炎离开落地玻璃窗，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桌上几份文件正摊开摆在他的面前，他推椅坐下，再一次提起了笔。

“新街口站对吧？”

电话那头的林燊走得飞快，已经看到地铁站口了。

“对。”

“哎，”

林燊感慨，“我上一次坐地铁还是两年前了。”

陆炎正打算写下去的笔停了一下，片刻后：“我等下发个地图给你告诉你往哪个出口下，我在出站口等你。”

林燊走进地铁口，一脚踩在扶梯上，扶梯带着他往下走：“不是吧，陆炎，要不要这样？其实我在你眼里是弱智加白痴吧！”

“弱智和白痴都是一个意思。”

陆炎签好一份文件放在一边，又看起了另外一份。

“……行，”

林燊已经到了一层，准备刷手机买票，他说道，“我要买票，先挂了。

如果你在出站口看不到我，就……”

“就说明你迷路了。”

“……”

林燊，“就打电话给我，谢谢！”

挂掉电话，林燊站在售票机前。

太久没操作，他鼓捣了半天才买了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