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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画无声地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今天暖熏的日头,觉得头顶渐渐被晒得火辣辣。
“姐,你头被打破了。”
紫薇看着二姐头皮里渗出血,葛画却盖住伤口,“没事,不疼。”
虽然说话牵着嘴角都痛。
她今天像发疯了,可她很清楚自己痛骂的是亲生父母,厮打的是亲生父亲。
这要让葛村人知道,“大逆不道”
的口水一家吐一口也要淹死她。
“姐,我怕。”
紫薇蹲在葛画旁边,她已经哭了好几回。
葛画也怕。
打小她除了倔强些,或者敢于抓住母亲要打下耳光的手,从没和父母起过冲突。
她今天骂出口的话不可谓不恶毒,砸像父亲的拳头也不可谓不用力。
那一刻,她砸的似乎是一头挡在头顶、阴影森然的怪兽,十八年来淡如水的父母亲情没能挡住那头兽,决堤的恨意挑拨着神经,指挥着本该和大脑统合一致的运动神经。
葛画认不得那一刻的自己。
“打都打了。”
葛画摸着紫薇的头,“就是把我送进局子我也认。”
孩子们都不在,葛天凤终于可以在屋里放开说着葛天宝,“你瞧你,四十几的大男人,怎么被自己姑娘给揍了?完了你t还哭,还好意思哭?”
他五十几岁,年轻时入伍当过侦察兵,后来回老家办过农产品加工产,三教九流算见过一些,但亲生女儿揍哭亲爹的事还是头回碰到,葛天凤第一反应就是丢人。
首先,葛天宝丢了男人的脸。
其次,他丢了做爹的人的脸。
最后,葛画丢了葛村祖祖辈辈无数个贤妻良母和好女儿的脸。
“那丫头这几年野惯了,那个头和力气,哥你也看到了,我管不了她了。”
葛天宝自从见到葛画搬玉米土豆筐子能举到肩膀以上就吃惊过,这个臂力腰力和他年轻时比不遑多让。
再看老四那个病秧子家瘦猴子的模样,他有时心里又气又急。
“你也没管过她。”
葛天凤瞪他,“也就是这孩子运气好赶上人资助才读到了高三,成绩好全村都知道的,家里活儿也没少干。
你是不是傻?”
葛天凤和这对夫妻算起了账,“她今年十八,高考完了读四年大学,外头找份好工作还不是万儿八千的?你这会儿和这孩子怼着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