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点。”

姬宫玥提醒道。

凤兮轻捂着自己的嘴，依然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的身体，被水银浸泡着，用玉石堵上了七窍。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美的不可方物，只可惜，这已经是一具尸体。

凤兮轻伸手，想要取下她耳朵上的玉石，却被姬宫玥出声拦住，“凤兮轻，别动。”

凤兮轻收回手，她这身体里面，已经灌满了水银。

无论她死多少次，都不可能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都不可能再是那个皇后了。

“回不去了。”

凤兮轻不去看自己的身体，转身往外走。

她来时满怀希望，而现在只剩一身失望。

逝去的，如何再回来？

姬宫玥看着明日里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凤兮轻如此低沉，也只能是出口安慰，“总会有办法的。”

凤兮轻笑了笑，带着一丝不屑，“死而复活？”

怕不是在开玩笑。

“朕……”

姬宫玥想说话，却又闭上了嘴，再三犹豫，才道，“对不起，朕的错。”

“陛下何错之有？臣妾残害子嗣，就应当千刀万剐，如今能留个全尸，已经算是对臣妾的恩赐了。”

凤兮轻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灰狗，跪在姬宫玥面前，行稽首礼，“臣妾多谢陛下！”

姬宫玥看着凤兮轻，一时间心里面五味杂陈。

他为什么感觉自己做错了？他精明一世，是人人夸赞的明君，他怎会做错？

凤兮轻起身，朝着皇陵出口走去。

她不想再看到这具尸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既然已经回不去了，倒不如好好活着。

才刚走了几步，却忽然间感觉什么东西拽着她，她转身一看，只见小灰狗用牙咬着她的裙摆。

“干……”

“嘘，有人来了。”

姬宫玥提醒道。

“往前走，后面还有出口。”

凤兮轻放轻脚步，默不作声往前走着，按照姬宫玥的指示，触动机关，打开出口。

到了出口处，看着外面的青山绿水，凤兮轻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皇陵是建在山谷的，也不知这里面的密道是如何建的，现在他们正在山顶。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