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知非的质问，白亦尘依旧是沉默。

他说：“我此番并不是为暖暖，而是代表昆仑派邀请你来参加下一轮仙缘大会的。”

顾知非更觉得奇怪了：“仙缘大会一贯只收新人，叫我去做什么？我已经不是新人了。”

白亦尘又是难得的沉默。

他说：“是请你来当讲师，并非弟子。”

这回轮到顾知非沉默了。

她知道仙缘大会对昆仑派十分重要，也知道他们对于讲师的选拔很看重。

通常来说，他们极少请外人前往仙缘大会，除非那人确实很优秀。

顾知非还不觉得自己能够担此大任，故拒绝道：“我恐怕还不够格，你们另请高明吧。”

最关键的不是够不够格的问题，最关键的是顾知非不想和他打交道。

说起来，前两年的时候，他还想要打死自己呢。

气氛更尴尬了。

白亦尘犹豫不知道该继续接什么话题的时候，顾知非背后传来一个女声：

“我以为是谁大半夜扰人兴致，没想到是白家弟子，那就正常得很了。”

花惜夏冷笑。

她和白家也有矛盾，若不是无名出世，顺手替她解决了几个白家长老，导致白家元气大伤，她能不能站在这里还得两说。

白亦尘俨然也知道这点，愈发有些站不住脚，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倒是花无涯没再继续调侃他，换了个话题：

“你倒是修养得还好，只是可惜头发黑不回来了。”

顾知非这才想起，她书中白亦尘并没有设定一头白发。

而书中后续的内容中，也从来没有提起过白亦尘会是一头银丝。

“他头发怎么了？”

顾知非没问当事人白亦尘，而是问花无涯道。

花无涯轻描淡写的告诉她：“你不知道么？他和冷暖决裂那日，冷暖重创了他，道尊可是足足修养了一年半，才能从床榻上起身。”

不得不说，冷暖作为小说女主，伤害力简直超凡脱俗。

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白亦尘压根不相信冷暖会真的朝自己下手，才会不甚中招。

顾知非想起之前在冷暖脸上看见的霜花，恍然大悟。

冷暖脸上的伤，估计也是那个时候弄出来的。

“都是往事了。”

白亦尘垂低眼眸，表情很是受伤。

顾知非没有觉得同情他。

就算她在小说里将冷暖和白亦尘的爱情写得天花乱坠，那白亦尘也不该真的就成为一个背景板。

小说里可以是，但这已经是现实了，他就不能只是一个背景板的二十四孝男主。

“你自己好好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