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陆星，只是自顾自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两个人座位只隔了一个过道，陆星幽幽地看了他一会儿，就给他传纸条：你昨天怎么没回来呀？顾衍辞看了眼，没回他。

陆星就继续写：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我不该推开你的……昨天晚上我没有睡，一直在找你，可是又找不到，顾哥哥，你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下课的时候就是午休了，班里的人陆陆续续地出去吃饭，顾衍辞却没走，还打发走了赵亮等人。

等班里只剩下他跟陆星的时候，他朝着陆星走来，把慌慌站起来的陆星手腕捉住，按在墙上，再贴近。

“你是傻子吗？那天是我欺负了你，你跟我道什么歉？”

校霸和他的可怜小哑巴5顾衍辞很烦躁。

他自己都不清楚那个夜里为什么自己会吻上那个小哑巴的唇。

是小哑巴不着片缕的身体太过惹人垂涎？还是那后颈处散发的水蜜桃味儿太过勾人？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一刻自己失去控制，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是凭借着本能抱了上去，亲了上去，然后陆星就挣扎着推开了他。

后来顾衍辞一夜未睡，在阳台抽了一宿的烟，在此之前他虽然没喜欢过女孩子，但也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向，可是现在呢？他为一个男孩子失控，破天荒地的出现了生理反应，甚至还强吻了上去。

在天光破晓的时候，顾衍辞看着刚升起的太阳，有那么一点庆幸陆星推开了他，因为如果陆星不推开，他指不定会做什么更加禽兽的事。

到时候就无法挽回了吧？那个小哑巴呢？是不是从此就对他彻底恐惧害怕和抵触了？顾衍辞发现，比起自己是个gay这件事，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小哑巴疏远讨厌他。

所以他没去上课，所以他选择了逃避，只要不出现在那个小哑巴面前，就看不到他厌恶害怕的样子了吧？可是赵亮却告诉他，陆星的状态很不好，像是生了病，在那一刻顾衍辞再也没法保持理智，就直接赶回了学校。

他想要装作若无其事，他想要避开陆星的视线，可是这个小哑巴却频频看向他，还给他递小纸条，问他是不是生气了？真是好笑。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该生气的不应该是这个小哑巴吗？自己强吻了他，差点侵犯了他，他还傻乎乎地凑过来干什么？就真的不怕他再对他做一些更加过分的事吗？所以等午休的时候，学生都离开教室，班里只剩他们俩，他就把那个小哑巴按在了墙上问：“你是傻子吗？那天是我欺负了你，你跟我道什么歉？”

小哑巴怔怔地看过来，眼眶一点一点的变红了，他乌黑透亮的眼眸被泪水浸的水润，显得十分委屈，无比可怜，他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只张了张嘴，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他是个哑巴，没法用言语表达，可是他又很着急，着急的直接哭了。

顾衍辞心里莫名一疼。

是他太凶太过分了吗？因为陆星的眼泪，他不由得放开了手，可是下一秒，陆星就又抱了上来。

“你……”

陆星哭了好一会儿，才从他怀里起身，拿手指在他胸口写字：你别不要我，也别跟我生气，昨天我仔细想过了，如果是顾哥哥你的话，欺负也可以，亲亲也可以，怎么样都可以……太痒了。

那痒透过衣服直钻入心底，让顾衍辞不由得心跳加速，他抬手就握住了那细嫩的手指，低头看过去，把每个字都咬的很重：“欺负也可以？亲也可以？陆星，我没感觉错吧？”

陆星点了点头。

顾衍辞就笑了，他笑的有点轻，还带着许多恶劣：“可那天你不是推开我了吗？怎么现在又说可以？”

陆星吸着鼻子，看了他两秒钟，而后忽然闭上眼，一鼓作气地就亲了上去。

那唇很软。

很香。

贴过来的时候，顾衍辞甚至还能感觉到那股水蜜桃的气息。

这小哑巴是天天吃桃子吗？顾衍辞受了那气息蛊惑，再也忍不住，就那样扣住小哑巴的后脑勺，给他强势吻住。

不是蜻蜓点水，也不是浅尝辄止，他吻的凶狠，亲的深入，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仿佛在攻城掠地，仿佛要把陆星整个人吞吃入腹。

“唔……”

陆星还是作势要推开他，因为顾衍辞吻的太紧太深了，他要喘不过来气了，可是一想到顾衍辞就是因为他的推开而消失了两天，他又硬生生地忍住了那个动作。

给他亲。

给他咬。

窒息就窒息，大不了就被亲昏过去，能有什么的……